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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和江若雲冷不丁瞧見岑喉王此般發狂模樣,都被嚇得不輕,尤其是那淒冽而又憤怒的叫聲,直叫人聽得心頭髮顫。
陸風一邊閃避著四散橫飛的碎木,一邊提防著自樹幹中濺射的劇毒汁液。
好不容易尋得空檔,待要拉著江若雲一起,借著黑白雲氣團凌空逃離岑喉王的攻勢。
哪曾想,才剛帶著江若雲躍起,踏於上空的黑白雲氣團的那剎,一股可怕的震盪引力兀自從下方竄了上來。
近乎剎那間,腳下的黑白雲氣團便潰散了開去。陸風和江若雲的身影,也被這股牽扯生生拉了下去。
見此情景。陸風也終是明白過來輕翎宗一行早前的遭遇,恐怕便即是受到了岑喉王所發出的這股引力震懾,才落到的這片森林之中。
轟隆隆森林之外,恰時候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的震盪傳來。也多虧了這股震盪動靜,讓得岑喉王受驚,遲緩了半瞬動作,如若不然,陸風和江若雲落地那剎,怕是就要迎上它那恐怖猙獰的蜈蚣長尾橫掃了。
借得此般被引開注意的空檔,陸風終是勉強拉開了一定距離。幽冥弓瞬時滿弦,一抹暗黃疾馳射向狂怒追逐而來的岑喉王,於半途彌留一股腐朽氣息。
「弓箭?」這一幕讓得江若雲霎時一愣,囈語出聲:「這哪能對付得了這頭怪物啊。」出聲的同時,見那暗色猶似生了鏽一般的箭矢還不待扎中岑喉王身體,就被它那猙獰的蜈蚣長尾,給橫掃劈向了遠處。
江若雲心中更是一片死寂,不解陸風徒勞這一手為何?有此功夫,多逃幾步不是更好?
但下一刻,聽得岑喉王追逐間突兀的發出一聲淒冽吼聲江若雲又覺自己忽略了什麼,目光連忙掃向岑喉王猙獰的長尾處,見那抽飛箭矢的區域,竟猶似生鏽了一般滋生出一大片鏽跡,本靈活的各個關節也因這片鏽跡的出現,凝滯了下來。
「怎麼做到的?」江若雲驚得瞪大了眼,雖說瞧見了岑喉王長尾處本就存著傷勢,可就算傷勢再重,也不該被一支箭矢折騰成這般地步啊?
就算箭矢有毒,那不也沒扎中它不是嗎?難道接觸也會中毒?陸風將江若雲的驚疑看在眼中,兀自回了『氟鏽』二字。
話落的同時,手中又是幾支別樣的箭矢疾射而出。江若雲聽得『氟鏽』二字,聯繫到了『氟鏽晶鐵』一詞,繼而『魔鬼石』三字脫口而出,也終是明白過來何以岑喉王未曾中箭,卻仍舊遭重的緣故。
原是傷口觸碰了氟鏽這等可怕物質。砰!猶似巨石撞擊山壁的動靜兀自傳出。
江若雲回過神朝岑喉王看去,見此刻的後者正被三堵靈氣凝結而成的牆圍攏在了一個『三角牢獄』之中,先前的撞擊聲,正是它直衝間冷不丁撞上所致。
『何時布下的三角困陣?』江若雲再次驚疑,突然瞥見三角困陣的三角處,竟都兀自扎著一根箭羽,不由駭然,
「是先前那同時射出的三支箭矢!?」陸風點頭間,又是數支箭矢疾射而出,此刻他根本抽不開空更多的回應向江若雲的話。
僅憑目前手中的那些箭羽,想對付岑喉王這等級別的異獸,多少還是有些勉強。
陸風能做的,便唯有把握分毫機會,以量取勝。三角困陣近乎連半個呼吸的功夫都沒有撐住,便被岑喉王蠻橫的給撞擊崩潰了下來。
但在它轟破的剎那,又是三支箭矢朝它射了過去。因為較之先前的那些箭羽發出的聲勢都較輕之故,岑喉王又處在攻破困陣的分心與得意期間。
這三支箭羽悄無聲息,精準的射在了岑喉王蛛身上的刀痕處,入肉三分。
但僅是瞬間,便又被岑喉王以渾厚的氣勢給震出了體表。江若雲瞧著陸風射出的箭矢接連受挫,未能帶去實質性傷害,目光下意識的朝陸風看去,想著安慰兩句岑喉王太強箭矢才傷之不得的話語。
卻沒想,陸風的神色出奇的平靜,全然沒有半分沮喪失落,仿若箭矢的失利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般。
瞧著陸風此般淡然神色,江若雲內心也沒來由的安定了幾分。目光無意間掃向岑喉王的蜈蚣長尾,突見原本二三十公分的鏽跡面,不知何時竟已蔓延擴散至二三米開外,並在蛛身上三箭射中過後,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