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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你他娘的不是一個陣師嗎?
陸風看向前方岔口處,見那裡的地形和晶石區不同,當即帶路遷跑了過去。
身後眾人一路奔跑下來,全都極為消耗,見陸風朝著分岔口跑去,也都第一時間跟了上去。
岔口裡部是一處密閉的環形洞穴。
鱉蟲群追趕至分岔口外二十米處盤旋了一會,四散而飛。
甬道再次歸於安寧。
陸風將氣若遊絲,面色青白的路遷安置在地,目光再次求助的看向不遠處的藍姑。
藍姑視若無睹,全然沒有理會陸風,自顧自的開始觀察探索起四周陌生的新環境。
「見死不救,」白冰沉著臉抱怨了一句,接著朝陸風問道:「怎麼樣,路遷他還有得救嗎?」
「還救什麼救啊,毒性都蔓延全身了,」藍姑冷漠的笑了一聲,看路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陸風突然想起之前曲烈堂操控的陣兵傀儡,想到曲千里如今的模樣,猶豫了一下,道:「也不是沒辦法。」
藍姑聞言冷笑道:「那蟞蟲的毒性哪怕是我也沒把握清理,更何況他已毒入心髓,就算是來個天魂境的藥師,也很難救活他。」
「你沒本事救不代表別人沒有,」白冰低諷道,對於藍姑的品性更是心生厭惡。
「呵,我倒要看看,他一個陣師拿什麼來救人?」藍姑不屑的嗤笑。
「替我扶著他一些,」陸風神色平靜,再不理會礙眼的藍姑,開始動手去解路遷的衣服,準備先行清理傷口。
「看不出來路遷他皮膚原來那麼細嫩纖白,像個女…」陸風話說道一半,解衣服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就連嘴巴甚至都忘了合攏,低著頭驚訝的看著路遷。
白冰發現異常,俏臉一紅,趕忙取出一卷布匹在四周結了個圍牆,隔離開了其他人的視線。
眾人知道路遷的傷勢,以為陸風救治時不願被打擾,也都沒有在意,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路遷他…她是個女的?」白冰滿是驚訝,目光不由自主的掃了眼路遷的胸脯。
「這…偽裝的也太…太好了吧。」
陸風十分尷尬的杵著,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救人要緊,等她醒來就說是我脫的,」白冰緩解著陸風的為難。
陸風定了定心神,褪去路遷的衣衫,替其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傷口,隨後取出一疊玉粉,研磨成粉漿。
「這是幹嘛?」白冰臉上透出一絲不解。
陸風一邊用手指沾起粉漿,一邊解釋道:「藥道有藥道救人的辦法,陣道也有陣道的手段,我不懂藥師那般祛毒療傷,能做的只有保住她的靈魂意識。」
白冰還在理解著陸風說的話,見後者的手指此刻已經觸碰到了路遷的肌膚。
眉頭微微皺起,剛要開口制止,卻是發現陸風正在往路遷身上塗抹著粉漿,而塗抹的軌跡竟然暗含著陣紋之理。
「這是邪陣的布置手段?」白冰臉色一寒,嚴肅質問。
陸風聽著白冰的質疑沒有半分停滯,隨口說道:「以人布陣確實是邪道所為,眼下也是無其他辦法的權宜之計,陣法的好壞不在於它邪不邪,而在於它用在何處,在於布陣
和用陣的人。」
「想要救路遷眼下也只有這一種辦法,將其打造成陣法的陣儡,依靠陣盤而活,雖失去了自由,但卻能保留住僅有的靈魂和意識。」
白冰想了想,嘆息了一聲:「再怎麼差也總比死在這好,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陸風布置的並不是和曲烈堂手中陣盤一樣的傀儡陣,而更像是獸陣的一種,極力的去保留著路遷的自主意識。
粉漿凝成陣紋布滿全身,現在的路遷就好比一塊通靈的玉石,通過其表的陣紋可以與其它陣法材料進行通紋、注靈,形成一座完整的陣法。
「路遷本身蘊含著五行境的靈力,我無法對其壓制太多,布置不了同階的法陣,只能暫時委屈一下她了,」陸風邊取出其它材料,一邊朝白冰說著。
隨著深入的探查,陸風發現路遷的實力比他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