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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醒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程微捂著屁股爬起來,目瞪口呆。
她簡直不敢相信,就這麼被二哥踹下來了。
踹下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呢!
而程澈已經不給小遊魂這個機會了,他隨手取了外衣披上,默默下床離開了書房。
程微這才從震驚中醒來,忙追了上去。
正是夜深人靜之時,天穹深藍,綴著無數明珠,像一條華美而神秘的袍,不知是哪位神人遺落,令凡人尋不到邊際。
凡人的煩惱,廣袤神秘的天宇自是無視的。
程澈倚著欄杆,輕輕嘆了一口氣。
夢中情景歷歷在目,身上燥熱依然未消,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分明,他不是這般輕浮無恥之人。
程二公子深深困惑著,仰望著浩瀚星海,似乎找到了癥結所在。
他不是懵懂青澀的少年郎,如今已經二十歲,莫不是積壓太久,無處宣洩,才會一夜接一夜做出這般荒唐的夢來?
勛貴世家的長輩為族中兒郎十六歲時準備通房,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個時候,正是少年初識情滋味、好奇熱烈的時候,一旦少了引導,很可能就誤入歧途,痴迷留戀上青樓妓館的女子。
所謂堵不如疏,正是這個道理。
他這是把自己堵過頭了?
程澈正尋思著,細碎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
他沒有回頭。
腳步聲在身後不遠處停下來,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因被寂靜美麗的夜色浸潤了,顯得格外空靈:「公子,您怎麼還沒睡?當心著涼。」
程澈回了頭。
夜色里,素梅穿了一身月白衣裙,雅致柔和,像是把月華披在了身上,加之溫婉柔和的氣質。無端多了幾分美麗。
「你怎麼也沒睡?」程澈問。
許是夜色正好,萬籟俱靜,彼此間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素梅大著膽子道:「素梅這幾日。心中一直惶恐。」
她說完飛快垂了頭,發間一隻梅釵簡潔素雅,襯得人比花嬌。
程澈輕嘆一聲,離開了欄杆:「你跟我來。」
素梅眼中驀地露出喜色,腳步輕盈跟在程澈身後走。激動得手都顫抖了,只得把手攏進衣袖,遮掩雀躍而不可置信的心情。
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嗎?
素梅痴痴望著程澈的背影。
高大挺拔,如松如竹,幾乎集合了這世間男子最美好的所在。
直到進了屋,素梅依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程澈望著素梅,沒有說話。
他從未碰過素梅,當然不是因為他異於常人。
他也是個有情有欲的人,只是那個傻丫頭早早占據到他心裡,他忙於學業、忙於武藝。忙於交友積攢人脈,忙於寫小人書積累財富,更忙於……想著她。
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碰別的女子,更不想碰。
可是,現在竟要藉由素梅抹去微微夜夜入夢給他帶來的心魔嗎?
程微就坐在程澈手邊的茶几上,疑惑地打量著二人。
深更半夜,二哥叫素梅進來幹什麼?素梅的樣子好奇怪。
「公子——」素梅開了口,隨後抬起纖纖素手,去解衣襟。
公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而他平日是那般不食煙火的人。定是不好意思開口的,她愛著眼前的男人,難道還要再忸怩下去,繼續蹉跎她的青春年華嗎?
六月裡衣衫單薄。不過眨眼的工夫素梅就解開衣襟,露出雪白圓潤的肩膀。
她生得好,卻美而不妖,平心而論,是個規矩的丫頭,不然也不會空守了這麼多年。
而往往規矩的女子一旦主動。更是令人難以拒絕。
程微傻了眼,抬頭看向程澈,發現二哥盯著素梅,濃郁如夜色的眸子裡閃過沉思。
程微大驚,飄過去捂住程澈的眼睛:「二哥,不許看!」
二哥這是要幹什麼呀,他,他要睡了素梅不成?
程微死死捂住程澈的眼睛,失去了口唇相觸的陰陽相接,自是徒勞無功,眼睜睜看著他穿過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