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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正事即當下局勢,軍情,如何預警,如何應對。
即將到來的是一場事關兩國國運的慘烈激戰,而非小規模衝突,此時雙方都在憋著勁,不動則以,一動便是翻江倒海巨浪滔天!
若非這場入冬封山大雪,說不定這場大戰早已開打。
如今雖因天氣原因還沒開干,但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拉扯到了極限!明軍這邊冒著大風雪忙著構建軍事,調集援兵,多爾袞那邊看似按兵不動,實則也在憋大招。
從雙方準備來看,明軍不管是攻還是守都不占優勢,主因就是前線兵力太少,戰線太長,距離後方主力太遠。
可以說在戰力和戰備上以及地利上,清軍占有絕對的優勢。
也因此,明軍諸將一開始都覺得要守住塔山堡是一件非常艱巨的任務。
這個時候常宇等人提出,以守為攻。
且適時指出了清軍的最脆弱的地方,那就是,太謹慎了,太矜持了!
不管清軍占著多大的絕對優勢,可是戰術一旦太過保守和謹慎,那有就也太多的漏洞可鑽了,相反,明軍則就是隨意多了,可以變換各種方式運用各種戰術來打,越是不按常理出牌,對方越亂,越謹慎,這樣就會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為了不給部下施加太大壓力,常宇隨口又說了句,大不了退回寧遠從新再來。
諸將心中果真鬆了口氣,卻也知道這些話不能外傳,你可以知道有後路,但不能讓士兵知道,以免亂了軍心,泄了戰意。
夜已深,指揮使內常宇和諸將烤著火時而在地圖上劃拉,時而站在沙盤旁邊沉思,而隔壁的臥室里,吳中傷口疼的咬牙切齒,一會罵韃子一會罵常宇。
素淨端著粥餵了他幾口,便不耐煩了:「罵天罵地顯著你本事了,你死都不怕還怕疼」吳中哼了一聲:「老子就是不怕死,但就是怕疼,疼了就要罵,怎地」。
素淨不理他,轉身進了內室:「有本事你自個吃吧,何來由讓我餵你,非親非故,又不欠著你的」
「老子稀罕你餵啊,讓你弄碗羊湯來,你偏偏弄碗淡出鳥的稀粥」吳中話沒說完,素淨轉身出來怒視他:「你不知道喝羊湯會發傷口的麼,你還是嫌不夠遭罪的」。
「倒是有不發傷口好東西,讓你去要,你卻給老子端來一碗羊血糊弄老子」吳中話說到這,素淨已是怒急了:「你朝我嚷嚷什麼,我欠你少你的,他不給,我還能捅他一刀給你放血麼!」
「哼,這狗日的,恩將仇報,老子」
「閉嘴吧你」素淨呵斥他:「只知道沒腦子的嚷嚷,莫說不知他的血有沒有用,你就沒想過若真的有那神效,被你這般嚷嚷出去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麼!」
「老子也沒」吳中又要嚷嚷,突然門開了一條縫,有個腦袋神來進來,兩隻眼睛四下張望,素淨眉頭一挑,抓起桌邊的一把刀朝那人一指:「你誰,來此何干?」
常宇身邊的親衛她都認識,這人很面生,但卻穿著寧遠軍服,有著先前之鑑讓她懷疑此人有什麼圖謀,畢竟塔山堡的士兵都知道這兒有個比丘,就住在這個屋子裡,且此時常宇及一眾將領都在指揮部開會,親衛也都在那邊,若想圖謀不軌之事,這會的確是個好時機。
哪知那顆腦袋,只是瞥了素淨一眼後,目光便落在躺在角落上吳中身上:「可是那個姓吳玩刀的?」
吳中一怔,撐起身子眯著眼朝門口望去,一臉疑惑道:「你是何人?」
「嘿,真是你老小子啊」那人說著推門進來,中等身高,甚是魁梧,剛要朝吳中走去,素淨的刀已架在他脖子上了。
別別別,是故人,故人,沒惡意,那人伸出兩手,對著素淨笑了一下,然後看向吳中:「數年不見,怎生這般滄桑了,我是你爹呀,認不出來麼」
吳中一怔,正欲發怒,突然的眼睛一怔:「是你這狗日的,你竟還沒死!」
「瞧這好大兒怎麼說話的,你都沒死呢,爹怎麼會死,哦,聽說你差點死了」說著走到吳中身邊打量:「我滴個乖,怎麼傷這麼重!看來真的闖韃子窩了」
「操你個祖宗,占老子便宜,老子若是無傷在身,非揍你一頓」吳中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