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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和駱思恭有關係那就是和駱養性有關係,既然和駱養性有關係,那自然是和咱們有關係了」常宇嘿的一聲,春祥皺起眉頭,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誰是明末崇禎帝最後一任錦衣衛指揮使,史料記載有異,一說吳孟明,一說駱養性,其實這個可以理解,大明朝倒台那會兒衙門換人比王思聰換馬子都勤快,今兒用明兒就擼下來後天又可能復用,首輔都換的給玩似的,更別說錦衣衛指揮使了,其實在嘉靖朝時錦衣衛指揮使就換的勤快,到萬曆後期一度都空缺,直到崇禎帝後駱養性接班,之後到吳孟明(作者考據大部分資料都顯示吳孟明為崇禎朝最後一任,本書以此為準)
事實上,由於錦衣衛的特殊地位,常見的是以更高的軍職加「掌本衛堂上印」、「掌本司印」、「掌印管事」、「堂上僉書管事」等名義成為錦衣衛主官。例如明代權勢最大的錦衣衛主官陸炳,初掌錦衣衛時官銜為「都指揮同知掌錦衣衛事」。其後他的官銜逐步升高,後軍都督府都督僉事、都督同知、左都督,但本職依然是「掌錦衣衛事」,管理錦衣衛。當然也有以較低的官銜掌管錦衣衛的例子,如萬曆四十年十二月甲辰,駱思恭以堂上僉書管事管錦衣衛堂上事時,此時其官銜為指揮同知。
明代中後期,絕大多數獲得錦衣衛指揮使官銜的武官系帶俸指揮使,實際成為官僚、勛貴、外戚等蔭子或者獎賞給予世職的寄祿官(不到任,不理事,僅藉此名義領取俸祿),所以錦衣衛的首領多數時間並不是「錦衣衛指揮使」,或者說並不能按照「錦衣衛指揮使」這個官銜來判斷是否其人是否為錦衣衛主官。
駱養性是錦衣衛前任指揮使,他爹駱思恭是萬曆朝錦衣衛指揮使,他爺爺駱安(其實駱思是駱安侄子,過繼的)是嘉靖朝的錦衣衛指揮使,可以說他家祖孫三代錦衣衛指揮使,底蘊還是有的,但論名聲和品行,後邊倆加一起都不如駱安一半。
反倒是吳孟明這個人,特別貼合史書記載,剛正,但一點都不阿,喜歡看東廠眼色行事,喜財。
常宇這個人雖是鐵公雞一毛不拔,可卻非常拔別人的毛,特別是對那些有黑歷史的人。而駱養性偶然就進入他的視線之中,據史料記載李自成破城之後駱獻銀三萬兩保了性命,那無疑手頭上是有些銀子的,加上這會兒駱思恭已去世多年,想著這貨也好拿捏,便曾和吳孟明算計怎麼下手呢,這事當然交由北鎮撫司去操作了。
卻沒想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駱家的關係網遠比自己想的深,駱養性自是察覺了吳孟明或者東廠的心思,他開始自保了。
魯成是他爹帶起來的,按時間順序來說在他當錦衣衛指揮使的時,魯成也應該就是他的左右手了,且還是南鎮撫司的扛把子,雖說南鎮撫司沒有被鎮撫司權利大,但他管著北鎮撫司,他們直接動不了吳孟明和常宇,但可以先將其腳下基石撬翻。
不要說皇帝信任誰,信任這個信任那個,都是白瞎,只要有真憑實據說換就換從來不帶眨眼的。
首輔和錦衣衛指揮使甚至東廠廠公都能隨意換,更不用說一個鎮撫使了。
「錦衣衛的都指揮和指揮同知尚還空缺呢」春祥總算品出味來了,常宇上位東廠後,將王國興和李若圭給挖過來後,以至於到現在兩人的原職位還空缺,多少人眼巴巴的看著呢。
一旦魯成將衛言擼下馬,駱養性就安全了,還可以順便敲打提醒吳孟明見好就收,老子不是你隨便拿捏的,同時魯成也有可能因此升遷,弄個都指揮使或者指揮同知乾乾,甚至都有可能讓駱養性東山再起。
「這水深的很,咱們不蹚」想通關節後的常宇澹澹說道,春祥哦一聲,又道:」咱就看戲?」
「那也不盡然」常宇呼了口氣:」吳孟明和衛言人都不錯,至少和我合作的相當默契,你再等等看,看衛言知道魯成在調查他不,必要時候給他提個醒就好了」。
兩人說話間,不知覺到了家,即常宇的私宅。
老胡已在門口等待多時,當然還有許久不見的美婢蓮心。
主僕相見自是一番歡喜,得知常宇尚未吃晚飯,老胡連忙親自下廚給常宇弄了幾個菜,蓮心打了酒擺好碗快,常宅雖大,不過此時並無多少人,哥倆便在堂上吃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