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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的院門也是關著的,敲了幾下不多會便有驛卒開了門,見到陳所樂先是一怔:「做甚?」
畢竟這人從頭到腳看著都不像公家人,有沒騎馬,既不像送公文的驛卒也不像過路的官員,可說他是討飯的吧又穿戴整齊,再說了一般人誰會到驛站來要飯。
「問一下咱驛站里有酒麼?」陳所樂嘿嘿笑著,那驛卒立刻就黑了臉:「你怕是失心瘋了吧」說著就要關門,陳所樂伸進去一隻腳:「莫急」然後掏出腰牌亮了下,驛卒一看,我曹,東廠的腰牌,趕緊將其請了進來:「這位爺,您」
「公辦途徑此地嘴饞了,想弄點酒卻沒門路,只好」,陳所樂收起腰牌有些不太好意思說道,那驛卒嘿嘿一笑:「多大的事,咱這就有,別人吃不得,東廠的爺們必須伺候著」。
「那就有勞了」陳所樂拱拱手驛卒有些受從若驚,要知道東廠的人到哪兒都是仰頭看天,對他這種小卒不會正眼瞧一眼的,眼前這人卻還給他拱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心下頓生好感:「爺們您先去屋裡稍等,小的去給您搬一壇來,哦對了,屋裡還有幾位錦衣衛的大爺,嘿,看著兇巴巴的,適才他們也討酒被咱給拒了」
錦衣衛?陳所樂朝院子角落的馬廄望去果真見有好些馬,這驛站不大一座兩層小樓另加兩個偏房,一目了然。
對於錦衣衛出現在這裡,陳所樂一點也不意外,這個龐大的情報組織,人員或明或暗遍布大明各個角落,有便服的有制服的,但無論哪一種,無論對方有多凶,別人害怕但他陳所樂不怕,確切說,東廠不怕。
「錦衣衛的大爺討酒你不給,不怕得罪他們麼?」陳所樂笑問道,那驛卒一臉正色:「咱也是按照規矩來的,他們理虧也不敢亂來,這兒離京城近,若是傳到他們衙門又或爺們您那衙門裡,有他們吃的苦」。
陳所樂笑笑不再說話,跟著他進了小樓。
兩層小樓的一樓是公共區域,擺了幾張桌子,陳所樂掀開厚厚的布簾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角落裡六七個人圍在一張桌子在喝熱水,見他進來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陳所樂掃了他們一眼,便在就近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想給自己倒杯熱水一摸水壺是涼的,但也無所謂了拿著水壺就灌了幾口那叫一個透心涼。
「喂,那夥計,你是作甚的?」就在這時,那幾個錦衣衛有人喊了一嗓子。
陳所樂笑了:「你們錦衣衛是看誰都得問一聲麼,能進這驛站的能會是什麼人,總不會是賊人吧」。
「那也不盡然,賊人臉上又不會寫著字」一個錦衣衛大漢站了起來,神色確實兇巴巴的,就在這時,那驛卒抱著一壇酒出現了,幾個錦衣衛眼睛頓時亮了:「酒麼,為何不與吾等!」
「不好意思了諸位爺,這些酒都是用來招呼過往官爺的」那驛卒趕緊解釋,幾個錦衣衛的目光立刻投到陳所樂身上:「難不成他還是個官?」
驛卒一臉難色,不待他解釋陳所樂站起來走到幾個錦衣衛跟前:「咱雖不是官,但是是替官來取的」說著腰牌一翻,幾個錦衣衛看了臉色瞬變,有一個還挺會來事的:「原是自家兄弟,這大水險些沖了龍王廟了!」
陳所樂也拱拱手:「公務在身,先行告辭!」
「公務哼,他們的公務是喝酒吧,倒是咱們真正幹活的卻只能喝白開水,連片茶葉都沒得!」有一人嘀咕著,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陳所樂聽到。
陳所樂這養氣功夫也是好,裝作沒聽到,抱著酒罈走到門口,忍不住好奇就問了句:「幾位兄弟是途徑於此還是在這執行公務呢」。
幾個錦衣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小旗摸樣的人起身道:「途徑此處小憩而已」。
「哦,還以為是來這抓人呢」陳所樂笑了笑,那人回道:「確實在搜捕賊人,咱們和貴衙門從京城一路搜到此處了,兄弟既是東廠的難不成不知道?」
這個時候他開始懷疑陳所樂的身份了,畢竟這次行動還是東廠衙門指揮的,所以東廠的人出現在這沒理由不知所為何事。
「那俺還真不知道,兄弟剛從南邊辦完事尚未回京呢」陳所樂隨口說著便要出門,卻被幾人喝住:「慢些」。
說著就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