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姓趙?鄭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在鄭彩認識的人之中,姓趙的並不多,在杭州好像沒有姓趙的熟人。
此時,鄭彩心煩意亂,哪有心思見客,正要回絕,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趙銘姓趙,東海鎮都他媽的姓趙,莫非是東海鎮的人找上門來。
鄭彩內心一時間陷入矛盾,現在外面正在捉拿東海鎮的人,方國安和錦衣衛鎮撫使高歡,封閉全城搜索,他既怕胡為宗落入錦衣衛手中,同時也擔心,現在接見東海鎮的人,給他帶來麻煩。
鄭彩與東海鎮的聯繫,十分隱秘,他沒有留下任何書信和把柄。
若是幾天前,聽說東海鎮的人到來,他會見上一面,可是現在,東海鎮行事不密,陳子翊謀反一案,已經牽扯進去不少人,看來謀奪杭州的事情,多半不會成功,他便有些猶豫起來。
這個時候,錦衣衛盯得那麼死,他還有沒有必要見東海鎮的人。
經過短暫的思量之後,鄭彩兩面派的心思又占據了上風,當即沉聲說道:「不見,讓他們快點離開!」
門人聞語,領命而去,鄭彩卻依舊站在屋檐下,心亂如麻。
不多時,門人復來,稟報道:「將軍,那趙先生不願意離開,站在門前不走,說將軍不見,就一直在府門前等候。」
鄭彩聞語色變,錦衣衛正在全城搜捕,東海鎮的人站在他府門外,這不是告訴錦衣衛,他與東海鎮勾結麼?
「這些人真是瘋狗一般!自己被抓,還要連累本將!」鄭彩大罵一句,最後只能妥協,「快把姓趙的大爺給請進來,別讓人發現了。」
府邸書房內,胡為宗的身影,出現在鄭彩眼前。
「鄭伯爺,在下有禮了!」胡為宗走進來,拱手一禮,朗聲說道。
鄭彩坐在主位,將隨身寶刀放在桌上,手摸著刀身,嘴角抽搐道:「你們東海鎮的人,還真是有種。胡宗主,你不曉得滿城都在抓你,你還不設法出城,跑到某這裡來做什麼?」
胡為宗笑著在座椅上坐下,「自是商議大事!」
鄭彩聲調陡然提高,又氣又急道:「陳子翊自殺,錢肅范跑路,錢肅樂被下獄,你們的計劃已經暴露,人員被錦衣衛清理大半,都自身難保了,還商議大事?本將把醜話說在前頭,這種情況,你們休想拿本將當槍使,我絕對不會起兵送死。」
說完鄭彩握緊刀身,「另外,本將提醒胡宗主,外面都是我的心腹,你也別想著告發本將,本將與你都是口頭商議,大可拿了你,交給錦衣衛。屆時你說什麼,本將都一口咬定你是陷害本將。」
胡為宗笑道:「伯爺,錦衣衛就算拿住在下,在下也不會供出伯爺。」
陳子翊一案爆發後,浙江影藏的浙系勢力遭受重創,原本計劃在外圍起兵的人和將領,不是被方國安鎮壓,被錦衣衛鎖拿,就是跑路。
這個時候,鄭彩作為城中內應,起兵就是死路一條。
他見胡為宗來見,以為胡為宗是想要挾他,讓他起兵,那他絕對不會答應。
聽了胡為宗的話,鄭彩臉上神情緩和了一些,語重心長說道:「胡宗主,現今事不可為,你們還是趕快逃命吧!」
胡為宗不以為然,淡定道:「為何要逃,東海兵不日就將奪取杭州,要逃的是方國安和高歡。」
鄭彩聞語,微微一愣,胡為宗繼續道:「何騰蛟所做所為,伯爺應該清楚。狡兔死走狗烹,朝廷現在對付的是儲君,還有浙系,等處理完浙系,就該收拾別人。方國安愚蠢,伯爺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站哪一邊,才符合自己的利益。」
鄭彩眉頭緊皺,沒有接茬,卻反問道:「胡宗主說,東海兵不日就將奪取杭州,是怎麼回事?」
胡為宗神情嚴肅起來,「這本是機密,不過卻可以對伯爺說一說!」
胡為宗頓了頓,「大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東海鎮豈會坐視不理。今日朝廷有何騰蛟等奸臣弄權,殺了浙系諸多功臣,一旦浙系覆滅,下一個就是我東海鎮。伯爺以為此種情況下,國公還能繼續南征?」
「莫非趙國公已經回師?」鄭彩驚道。
胡為宗頷首,「不錯,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