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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三車炮彈,全是四一式山炮和步兵炮九二式步兵炮的,因為155口徑榴彈重炮和240榴彈炮位於承德的軍械庫根本就沒有儲備。更新最快
最後一車更讓莫小貓感到驚喜,竟然是滿滿一車藥品,那才是現在最急需的。相比而言,其中兩箱子花花綠綠的紙幣根本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兩名特種兵,也只是掃了一眼就讓土匪們先放到一邊,那玩意兒肯定在中國是不能用的,就是廢紙一張擦屁股都嫌硬的。
如果谷部照倍知道,他為了激勵士兵作戰,特意讓長野佑二帶來的兩萬人兩月的軍餉近百萬日元竟然讓打劫的中國土匪感覺到無比沮喪,覺得那擦屁股都傷菊花,一定會破口大罵:「八嘎,八嘎,土包子真可怕。」
要知道,這個時期的日元可是很值錢的玩意兒,一個普通日軍二等兵,每月軍餉也不過9元日幣,雖然也還是個窮光蛋,但也足以支持一個普通四口之家混個肚兒圓了。按照當時日本京都的物價,一日元可以購買十公斤大米,可以說一日元完全可以相當於中國現在的一塊現大洋,絕對的硬通貨。
兩名特種兵帶著一群土匪這麼一搶不打緊,不光是搶光了第八師團在進軍熱河之前儲存的部分軍需,還把第八師團這兩個月的軍餉給搶了個一乾二淨。
其實劉浪如果這時候選擇不打第八師團,就把那連帶著傷員和輔兵接近一萬八的日寇放回去,第八師團各部長官連帶關東軍司令武藤信義大將的頭可能比劉浪宰了那一萬八千人還疼。
別以為只有中人才鬧餉,日本人鬧起來也不比動不動就操起傢伙圍住司令部的中國人差。明治時期的山城屋事件,就是因為一幫長州派軍人將近65萬日元挪用去炒生絲,結果血本無歸,幾千日軍近衛軍近半年沒拿到軍餉鬧了起來,最後導致近衛總督下課。
這次損失百萬日元,絕對會讓一幫關東軍高官們吐血。錢,可以換來食品彈藥加藥品,但上述的這些玩意兒卻絕對換不來錢,除非是他們瘋了跟中國人交易,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些被日本人當成寶一樣的鈔票卻換不來中國「土匪」一點點,他們眼裡全是藥品,那才是無價之寶,可以救命的好玩意兒。
雖然上面寫的都是日文,但現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什麼消炎藥,沒有磺胺也沒有青黴素,更沒有什麼頭孢,大量的用以清洗傷口的醫用酒精和紗布才是目前最需要的,至於麻藥什麼的,別說看不懂,就是看得懂,誰敢打,說不定打多了連能靠自己扛和看老天爺的臉色的權利都沒了。
有了這些藥品,受傷的土匪和民夫總算是多了些許生路。
被子彈一穿而過的人還好說,用酒精消了毒,塗上止血粉,纏上紗布就好。麻煩的是十幾個子彈卡在肢體骨頭上的,如果不想辦法弄出來,傷口發炎了,遲早也是個死。
唯一能救他們的,只能是動手術。
可這,兩名特種兵也麻爪,他們只會殺人,不會救人。
不過,土匪們比陳運發和莫小貓想像的要悍勇的多。很快,十四名胳膊大腿連帶幾個胸腹中彈還有口氣的傷員就被抬到了稍微空曠的地方。
他們,要用自己的方法把子彈給挖出來。
&看是不是可以讓他們等到我們找到我團主力,那裡會有醫生。。。。。」莫小貓剛說了一個建議,就主動閉上了嘴。
那幾個胳膊和大腿中彈的還好說,興許能撐得到和團部主力匯合的那一天,可那四個已經明顯失血過多胸腹中彈的傷員,能不能撐過今天都恨難說。
&呵,莫長官,可能你也知道,那幾個弟兄撐不了多久了,但我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看著他們死,興許,我陳老三能把他們從閻王爺哪兒搶回來。」青龍山唯一的鄉村土醫生眼裡充滿著一種出人意料的堅定。
而且,那數名還有點兒意識的土匪竟也沒任何人提出反對,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主動閉上眼睛,任由土匪們綁上他們的手腳,就已經說明一切。
生或者死,就這樣被簡單的抉擇了。
所有人都被毫不吝惜的綁住了四肢,嘴裡塞了根纏著稍稍乾淨一點兒衣物的木棍,胳膊和大腿中彈的,由殺過豬宰過牛的土匪負責動手術挖子彈。
胸腹中彈的,由多少懂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