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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如同熔金般緩緩沉入地平線,天邊掛著一抹絢爛而哀傷的橙紅,將大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憂鬱色采。
在這寧靜而略帶涼意的傍晚時分,端午正沉浸在夢鄉之中,享受著難得的休憩時光。
然而,這份寧靜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緊迫而有力的報告聲無情地打破,如同平靜湖面上投入的一顆巨石,激起了層層波瀾。
「報告!鬼子的大軍已逼近,距離烏柑部落不足兩公里!」
睡夢中,端午似乎聽到了這樣的報告,直接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看向帳篷的窗外,天邊最後一抹斜陽似乎也在此刻黯淡了光芒,顯然天已經很晚了。
端午覺得,鬼子似乎來的遲了一些,而也正在這是,烏柑已經匆匆的進入了屋內。
他急不可耐的道:「葉安達,你醒了,這太好了。小鬼子的騎兵相聚我們現在已經不足兩公里了。但是他們的騎兵並沒有前沖,而是一直跟著他們的大部隊。」
端午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坐在床上,思考著道:「鬼子沒有冒進,說明他們打的很保守,而且又不怕我們跑了,一定是已經知道牧民們的位置,而不怕我們跑了。」
說到此處,端午頓了一下又道:「我們之前的布置,鬼子應該也知道了。這個鬼子指揮官很沉得住氣,也不知道究竟是何許人也。」
烏柑無奈的一攤手道:「這個真不知道,我的眼線也只是估算鬼子、偽軍有多少人。而至於他們的最高指揮官很神秘,據說是一個將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端午道:「那或許是真的了。能這麼沉得住氣,我估計他的年齡也應該不小了。否則他們有可能會向烏柑部落的牧民方向直接殺過去,逼我們跟他決戰。」
烏柑氣道:「這小鬼子,真是一群陰險的傢伙。」
說到此處,烏柑反問道:「葉安達,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端午想了想,笑道:「讓你的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我們到鬼子的面前去看看。」
聽到此處,烏柑哈哈大笑道:「葉安達果然夠膽。不像那些鼠輩,好,那兄長我就陪你去走一遭,看看這伙鬼子到底有什麼能耐。」
但是我倆的對話被烏柑的妹妹聽到後,卻極力阻止。因為到鬼子面前,而且就只有兩個人,這簡直不是瘋子一般的行為?
但是烏柑的那些騎兵卻不這麼想,而是紛紛想要跟去。
但對此我卻拒絕了,因為我是不會那麼莽撞把自己送到鬼子面前的,而是要試探一下鬼子是否真的那麼謹慎,面對只有兩個人的挑釁,會做出什麼反應。
第一種反應,就是鬼子繼續保持謹慎,不敢派人追擊,從而導致士氣降低。而第二種則是,鬼子派兵前來追擊,我布局將對方全殲,同樣可以用來打擊鬼子的士氣。
而至於鬼子到底怎麼做,那就要看鬼子指揮官怎麼想了。
端午主意已定,他輕輕拍了拍烏柑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眼中同時閃爍出一種莫名的瘋狂。
隨後,端午轉身對眾人道:「諸位兄弟,此行我與烏柑兄前去足矣,人多反而容易引起鬼子注意,不利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你們只需要按照計劃形式即可。」
烏柑的妹妹還想爭辯,卻被烏柑用眼神制止。他溫柔的對妹妹說:「阿妹,放心,葉安達與我智勇雙全,自有分寸。你照顧好大家,便是我們最大的後盾。」
說罷,烏柑大步流星地走向馬匹,端午緊隨其後。
兩人各自躍上馬背,烏柑一聲嘹亮的口哨,兩人便策馬而去,直奔東方的鬼子大軍。
隨著距離的縮短,鬼子的大軍逐漸清晰,只是不想正在這是,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暴席捲了整個草原,天際間烏雲密布,雷聲轟鳴。
鬼子大軍在風暴中顯得略顯混亂,騎兵陣營被吹散了陣營,運兵車上的鬼子也被吹的東倒西歪。
甚至有幾個鬼子輜重上的苫布被刮飛了出去。
而且尤其是那些偽軍,他們徒步而來,早已疲憊不堪,甚至有人被颶風直接從隊伍中吹的滾了出去。
端午與烏柑也不得不下馬,拉著馬韁就這麼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