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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就是要錢嗎?我給你們還不行嗎?」
老算盤根本扭不過兩名黑衣人,只能拿錢收買對方。但不想馬忠艷根本不吃這一套。他們是馬幫又不是土匪。更何況這次的貨主給錢的確不少。
他拍著老算盤的肩膀安慰道:「你的長官已經帶著人跑了,你最沒用所以留給了我。哼哼!你最好安份點,否則想要過小鬼子的火線可沒有那麼容易。」
老算盤聽到這話,氣的五官都糾在一起了,用手指指著馬忠艷氣道:「你,你這個女人長了豬腦子, 你以為老子要去做什麼?老子是去送命,老子是去陪著他們去死,你懂不懂?
我告訴你,你可以侮辱我,你可以打我,但是伱絕對不能侮辱我們團座。
我們團座那是英雄。他帶著我們殺了好多,好多的鬼子。
我最沒用,我只殺了三個, 其他人都不知道殺了多少鬼子。
你知道嗎?為了追殺我們這些人,小鬼子動用了多少兵力?我們在平山,在黑山坳,在三道梁,殺了幾百個鬼子。你竟然說我們團座是逃兵,你們還有沒有點良心?」
嘭!
老算盤還在聲淚俱下的數落馬忠艷,卻不想他身後的一個黑衣人一槍托就把老算盤給砸倒了。
老算盤因此昏厥了過去。
而此時,馬忠艷則氣道:「你砸暈他做什麼?我還想聽聽他繼續說什麼呢?」
黑衣人道:「小姐,老大受傷了,咱們有了馬車就能送老大到剎馬店去看病。老大的傷拖不了了。」
馬忠艷想想也是,在之前的襲擊中,他的父親受傷了,而且傷勢很重。小鬼子的子彈穿透了她父親的前胸,她的父親正在不斷的咳血。這長此以往,肺葉也都要震碎了。
「好吧,我們馬上回去。」
馬忠艷下令,其中一個黑衣人打了一聲呼哨,又有兩個人從林子裡跑了出來。
果然被端午猜對了, 他們的人並不多, 但還是在林子裡留下了暗樁,一旦端午等人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他們可以第一時間作出反映。
當然了,他們這點人要真是打起來,恐怕還不夠特戰隊收拾的。
雖然他們看似也受過訓練,但是與真正的士兵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否則也不會被小鬼子殺了人奪了馬車了。
一行人用馬車拉著昏迷的老算盤往山里走,走了不到兩公里的山路,便來到了一個山洞前。
在這裡還有兩名黑衣人保護著受傷的馬當家。
馬當家五十歲左右,身材魁梧,穿著一件黑色的大氅。只是此時,這大氅上與裡面的黑襖上都是血跡,用一根牛皮帶子勒著一塊白布在胸前。
白布上已經幾乎全部被鮮血染紅了。但是馬當家依舊在保持著坐姿就如同一尊金剛羅漢像一樣。
馬忠艷但見父親便道:「爹,你怎麼坐起來了?」
馬當家道:「生死有命,坐著是死,躺著也是死。坐著死比躺著舒服,咳咳,咳咳!」
馬當家說著再度咳嗽了起來。而他一咳嗽傷口便往外滲血。
馬忠艷連忙扶住自己的父親,令他舒服一些。但這根本沒用, 此時的馬當家走都走不了了。否則馬忠艷也不會帶著人下山去找車了。
但最主要的是,馬當家哪怕是死也要跟自己押的貨在一起。
鬼子搶了車, 撿自己需要的又搶了點東西,而剩下的就都留在了原地。
馬當家見此,讓人把東西撿回來,說要想辦法帶走。
馬忠艷說:要先帶他治傷,但馬當家根本不走。他說:丟了東西就已經對不起主顧了,現在讓我撇下這些東西走,那我還有何顏面在道上混?
所以也正是如此,馬忠艷被逼無奈下山去找馬車,甚至想要把小鬼子搶的東西也給找回來。
但好巧不巧,竟然遇到了端午趕著車隊行來,而且一眼便認出了自家的馬車。
良久馬當家不咳嗽了,馬忠艷與兩個馬幫的兄弟要攙扶他上車,而另外幾個弟兄則把貨物搬到另外兩輛馬車上去。
但不想也正在這時,馬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