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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老大叫一聲:「不好!」雙翅方自閃動,已吃那一道刀光自脖頸而至下腹部一刀斬過!
鶴老呆了一呆,驀地發出驚天慘叫!腹部灑落無窮鮮血,自脖頸以下幾乎被劈成兩段!
幸好長生大妖只修肉身成聖之道,將元身修煉的宛如一件法寶,號稱不死之身,那刀光又未真正斬中頭顱元神的所在, 鶴老雖傷不死,但已是重傷垂死,鼓盡餘勇,破開萬頃湖水,奮力向上飛騰,叫道:「奎一元救我!」
鸞姑正與天乾子換過一招, 就聽到鶴老長聲慘叫,悽厲到了極點,同時又有一道玄色刀光破湖而出,徑自斬來,嚇得亡魂皆冒,叫道:「太陰戮神刀!太陰宗!」鸞翅玩命般扇動,總算躲開了要害,饒是如此,左翅之上已吃刀光斬中!
天乾子不知就裡,但見鸞姑受創,立時兩面夾擊,一道五火神焰將發未發之時,背後已然惡風撲來,卻是奎一元見勢不妙,前來援救。
那奎一元豎瞳怒睜,射出兩道妖光,如劍交叉,已將天乾子的五火神焰切開一角,天乾子一驚,急忙側身飛走,免得被兩面夾擊。
那道狠絕刀光斬中鸞姑左翅, 一穿而過,又往奎一元頭頂落來。奎一元冷笑道:「強弩之末,也敢逞凶!」眸中又是兩道神光射出,定住那太陰戮神刀,不令其落下。
奎一元大喝道:「是太陰宗常掌教親至麼?恕奎某孤陋寡聞,實不知常掌教居然離了老巢來此!」
那刀光之中乃是一柄無柄小刀,刀刃不過巴掌長短,兩面各開一道血槽,內中兀自有道道斑駁血痕。
這太陰戮神刀乃是太陰宗鎮教法寶,業已生出元靈,唯有歷代掌教方可驅使,此刀殺性極重,許為宇內第一殺道法寶,中者血脈元神凍僵,十不存一,乃是道家罕見的歹毒之寶。
蓋因此刀名氣太盛,殺性太重, 出則見血, 誓不空回,向來被供奉於太陰宗祖庭之內, 不會輕易動用,想不到今日居然現身五峰山上,定是常雙姑親至。
那太陰戮神刀輕輕轉了個圈,一道人影由虛轉實,現身空中,卻是一位女子,輕聲說道:「老身戴玉娘,奎一元你也有走眼之時?」
奎一元一雙豎瞳陡然睜大,良久才頹然道:「太陰環?難怪我一無所覺!好,天機子的手段果真高妙,奎某心服口服!」
奎一元本打算三頭大妖齊出,將五行宗鬧一個翻天覆地,最好放出他化天魔頭,炸毀五方煞氣池,占一個大便宜。想不到天機子棋高一著,居然早早令戴玉娘埋伏於此,更攜來太陰戮神刀,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鶴老奮力飛來,脖頸之下的兩片身子兀自努力合一,可惜傷口之上一道玄氣散發凜冽寒意,兩片身子如何扭動,也不能拼合一處,急的那頭老鶴鳴嘯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鸞姑變回人形,手捂左肩,一臉恨恨的望著戴玉娘,恨不得上前廝殺,又忌憚其頭頂那柄毒刀,欲撲未撲,十分可笑。
奎一元心知大勢已去,暗嘆一聲,拱手道:「天機子掌教算無遺策,奎某欽佩不已!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來日再來討教!」伸手在鶴老身上一拍,渡過一道氣機,助其鎮壓刀傷。
鶴老疼的說不出話來,鸞姑仍是一臉憤恨,兩頭大妖也知再斗下去只會搭進去性命,心頭將奎一元罵了個狗血噴頭,調轉方向便走。
忽聽天機子之聲傳來,淡淡說道:「且慢!」奎一元渾身一震,緩緩回頭,道:「天機子道友還有甚麼吩咐?須知逼我太急,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
天機子笑道:「奎道友何必動怒?貧道勸你此去還是放下干戈之念,須知玄光境中大妖稀少,各司其職,若是損耗了幾位,如何抵擋域外天魔?被天魔入侵,玄光境便是首當其衝!」
奎一元心頭一凜,不由點了點頭,就見一道光華忽自玄岳峰上飛落,五方煞氣池深穀穀口之前,奎十三正與薛護苦鬥,忽然大叫一聲,被光華籠罩,整條巨蛇真身就那麼化為虛無,半點渣滓也不曾留下!
奎一元叫道:「天機!你!」鸞姑喝道:「走罷!」扶住鶴老,駕馭遁光便走,她實是被殺破了膽,片刻也不敢停留。
奎一元此行大丟臉面,還損失了一個法相境後人,心頭郁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