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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鳴急了,氣咻咻的說:「團建我帶你們周二去周五回?團建我給你們安排兩人一天一千多的民宿?團建我不安排活動讓你們愛釣魚釣魚愛爬山爬山愛打牌打
牌?團建我沒有領導講話安排你們唱歌燒烤?小聶你是不是有點蹬鼻子上臉了?」「你可行了吧,周二去周五回我不得帶著筆記本?就在城市邊緣我用的著住民宿我自己沒有家麼?你再看看你安排的那些活動,釣魚爬山打牌,有一個花你錢
的麼?好容易有個唱歌,好傢夥,包的民宿里自帶卡拉ok。燒烤也是包店三天送的。老高你這人就是不來勁!」
程煜和薛長運都傻眼了,怎麼出去一會兒,這兒真吵吵起來了。
倒是能聽得出來,高一鳴說上半年效益不錯大家加班挺多,估計想讓員工放鬆一下,安排了一個帶薪的旅遊,公司出錢。
倆人都有點上臉,一方面是酒精的因素,一方面可能真的也是勞資雙方對於這次的帶薪旅遊有著不小的認知偏差。「算了,我懶得跟你說。薛大少,您給評評理,我好心說上半年業績完成的很好,想給員工一些福利。的確,上半年用他們用的有點狠,我這不是過意不去麼?我在天目湖訂了兩個挨在一起的民宿,一共四間大別墅,兩人一間屋,光是住宿一天就得六萬。可這小子愣說這就是家隔壁,不算旅遊,還說我這是團建。我
這是團建麼?誰家團建把錢全花在吃喝住宿上?唱歌燒烤泳池趴,要啥有啥,他居然還埋汰說這是團建!」薛長運撓撓頭,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小聶又嚷嚷開了:「你讓薛大少評理,咱們就讓程少給說叨說叨。老高這人說話不敞亮,咱們這上半年的業績只是完成的好麼?去年全年都沒今年五個月利潤高您知道吧?我們每天少說點十三四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周末幾乎全搭進去了。沒錯,都給了加班費,這一點老高跟無良
奸商還是有點區別的,他有底線。」
就沖這句話,程煜和薛長運就已經笑出了聲,高一鳴則是鬱悶的都快不行了。小聶繼續:「天目湖,那是那兒?前腳出吳東後腳就到了,這不是家隔壁是哪?民宿住的是還可以,但也就這一個優點了,而且,說起來每天六萬,咱公司上下一共多少人?一百多好吧?平均一人一天五百,三天連吃飯到不了兩千,你還不如給他們每人發兩千塊錢獎金呢。這半年,連公司行政每天工作都超十二個小時,他就帶我們去天目湖,還美其名曰旅遊。游倒是有了,旅在哪呢?哪怕您牽頭驢都行啊。至於那些什麼唱歌燒烤泳池趴的,都在別墅里,一分錢不用掏,我
那麼喜歡打水仗,我跟手下那些程序員一人一盆水互相潑著玩行不行吶?那我們還能高唱少數民族民歌就當過潑水節了呢」程煜和薛長運徹底繃不住了,這個小聶太能掰扯了,雖然高一鳴的安排的確差點兒意思,但說實話,他這種規模的企業能全員放假帶薪旅遊,到這份上也算
不錯了。但小聶的話聽起來也頗有些道理,只是他不好好說話,怎麼戳心怎麼來,高一鳴這一會兒臉都氣白了。
「小聶,我發現你還真有點兒脫口秀那底子啊」程煜笑的直揉肚子。
小聶打了個響鼻,說:「那是。說實話,要不是怕養不起老婆買不起房,我早全職說脫口秀去了,誰特麼愛在他這小破公司干吶?」
高一鳴也氣急了,差點兒就說出不想干就滾蛋的話,但薛長運適時的拉了一把,員工可以滿嘴跑火車胡說一氣,當老闆的可不能這樣。
程煜和薛長運對視了一眼,程煜知道,這事兒還得自己來打圓場。
他說:「小聶,這飯也吃的差不多了,一會兒保不齊都得喝多,要不然你先把我的事兒辦了?」
小聶這點最好,一聽是程煜的事兒,二話不說立刻掏出了筆記本電腦。程煜把無事牌從脖子上摘了下來,又把手機里那幾張后冠內部的照片發給了小聶,告訴他照片上的圖案來自於一個圓形物體的內部,所以是有一定弧度的,
中間缺的那塊就是無事牌上的圖案,他需要小聶把照片上的圖案從弧狀復原到平面,然後再跟無事牌上的圖案拼湊起來。小聶二話不說就開始操作起來,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說:「這有點兒像是個地圖啊,不過就這點兒大小,估計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