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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笑了笑,搖搖頭。
杜小雨有點著急,道:「你別裝了,你根本就是心裡有火。」
程煜原本並不想過多的解釋,今天在大鐘亭的茶樓等了一天的消息,本來就有點兒心力交瘁,之後系統又跟他做了會兒對,程煜其實真的是想把這件事交給警方去解釋。
反正萊文迪的那個家族,除了她本人之外,都已經身陷囹圄,而萊文迪本人更是死在了警察的槍口之下,現在公開真相,已經不用任何擔心了。
英國那邊已經確認,那個家族,量刑最輕的也不會少於十年,其家族核心成員絕對都是終生監禁,程煜現在根本無需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為被公開。
但是,看到杜小雨這副德行,他也只能勉為其難的解釋一番,否則,今晚這頓飯肯定吃不安穩。
於是,程煜說:「你別著急,我真的沒什麼火,我也從未因為這件事而怪罪過你。這件事,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當時你說要去警局揭發我,說實話,我是求之不得,但又怕因此為你引來麻煩,所以才沒有鼓勵你那麼做。現在這件事已經全部結束了,萊文迪死在了警察的槍口之下,她家族裡的幾乎所有成員都被逮捕歸案……」
杜小雨已經張大了嘴巴,一副無法置信的模樣。
程煜道:「這件事是今天才剛剛結束的,我盯了一天,有點累,可能在敘述的過程中會有些錯漏,也會有些慢。不過,如果你願意聽,我可以慢慢的說給你聽。」
杜小雨難以置信的說:「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程煜,我怎麼越聽越迷糊了?萊文迪的家族被一網打盡?那為什麼你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你又怎麼會想說要鼓勵我去揭發你?」
程煜擺了擺手,老吞正好端著一大盤子東西出來,放在了吧檯上。
「小雨,我早就跟你說過,這件事肯定另有內情。否則,如果真像你當初預計的那樣,就算最終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程煜,也絕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放他回去。」
「可是,當初是程叔叔跟省委的某些人打了招呼,上邊干預下來,為了防止本省的明星龍頭企業出現更大的問題,才會……」
老吞擺擺手,說:「所以說,你別著急,既然程煜現在有故事要講,就更加說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你還是等他說完整個故事,然後再有什麼疑問,你再問他吧。」
杜小雨疑惑的點點頭,說:「好,那……程煜你說吧。」
老吞也趴在了吧檯上,說:「我聽聽沒關係吧?我這人,最喜歡聽故事了。」
程煜對老吞笑了笑,然後開始講述:「萊文迪找到我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意識到,她是想借我的手洗黑錢,並且順便打開中國的渠道。
我當時本想斷然拒絕,但萊文迪卻糾纏不清。正好,英國警方一直在盯著萊文迪及其背後的家族,當他們發現萊文迪和我聯繫比較密切之後,他們和你一樣,把我當成了萊文迪的共犯。
但是查過我的資料之後,卻發現我並不具備一個洗黑錢的罪犯的主要特徵,並且考慮到我家裡的背景,英國警方負責這起案件的人,恰好跟江東省省廳的卞處長是對接人,於是,他就委託卞處長對我進行調查。
之後,卞處長與我取得了聯繫……」
這一段,完全都是虛構的,這是程煜和卞處長,以及英國那位斯坦森商量好的,程煜也必須予以強調,著重說明。
畢竟,這是之後整個故事合理性的基礎,唯有讓杜小雨相信了這些,程煜才能把他之後所做的事情圓滿的解釋出來。否則,他以一己之力,去懲治一整個家族的罪犯的行為,就顯得有點沒有邏輯。
杜小雨聽到這裡,也插嘴道:「你的意思,之後你一直是在做警方的臥底?」
「臥底談不上,應該說是主動配合警方,或者說是幫助警方偵破這起案件吧。也正是由於我的配合,為英國警方爭取到了突破口,從而得到了釘死那整個家族的關鍵性證據,通過三個多月來的布局和安排,最終在今天將其一網打盡。」
「雖然我還是覺得很難相信,但我已經開始對這個故事感興趣了。」
程煜笑了笑,端起酒杯,老吞幫他倒了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