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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會兒,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薛長運便領著二人離開了他的家。
出門之前,家裡的傭人走過來,說是薛近東讓薛長運過去一趟。
程煜表示要不要一起過去,薛長運擺擺手,拒絕了程煜的好意。
也沒多久,薛長運拿著一份文件出來,直接帶著程煜和杜小雨上了車。
「老先生他沒什麼事兒吧?」
「沒事,就是交待了我幾句。程少,您別擔心,融資和競標的事情,我今天這頓飯一定幫你解決。」
程煜笑了笑,拍了拍自己隨身帶著的包,說:「如果我和小雨這兩個集團繼承人的身份依舊不夠取信他們的話,我也準備好了一些必要的文件。我相信,我準備的東西一定能讓他們滿意。」
薛長運扭臉笑了笑,說:「我估摸著大概用不著你的那些東西。」
到了吃飯的地方,那些股東早已都提前過來,恭候多時了。
程煜和杜小雨無疑是這些人里年紀最小的,但卻一到就受到了眾星拱月般的待遇,那些不管年輕還是年長的股東們,都是恭維不已。
對此,程煜表示簡直無法接受。
一個個恨不得把馬屁拍到馬臉上去,嘴裡把程煜和杜小雨簡直說成了擁有定國安邦之才,仿佛親近至極,可就是這同一幫人,連區區十五億的資金都放心不下,對程煜和杜小雨沒有絲毫的信任度。
要不是親眼所見,程煜還真是無法相信世間能聚集這麼一幫口不對心之人。
不過程煜當然也不會表現出什麼,他只是跟杜小雨用年紀小的藉口,推掉了那些人讓他們坐在主位上的要求。
最終,是一位年紀最大頭髮都已經花白的老人坐在了主位上,薛長運坐在了他的右側,主陪。
程煜和杜小雨坐在他的左側,這也是主賓應有的待遇。
飯局過程中,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到即將要說的事情,直到酒飽飯足。
程煜不說,是因為他不方便說,這件事,畢竟是對方信不過他們,他要是主動說出來,就有點兒打臉的嫌疑了。
但那些人也閉口不提,程煜頗感意外,畢竟,這件事是繞不過去的,除非他們根本沒有誠意放棄地鐵項目的競標,否則,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應該從他們的口中主動提起才是。
就這麼,一直渡過了整個飯局,這幫人竟然一個都沒有提到這件事的。
甚至,薛長運站起來端著酒,最後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是那位年紀最長坐在主位上的老人,轉臉衝著程煜滿臉堆笑的伸出了手。
「那好,今天非常高興能和程少以及杜小姐共度晚餐,很開心能夠結識二位年輕才俊啊,以後大家也算是坐在一條船上的合作方了,那麼,還希望二位能夠多為前錦操心,也好讓我們這些股東看到自己投入的資金在持續增長。當然,更希望今後融資的時候,二位也能讓我們進行追投,我們對於前錦的未來,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如果能和程氏集團,杜氏集團在其他方面,或者其他項目上有所合作,那就更是再好不過了。」
程煜愣了愣,沒理解這老頭兒的意思,心說這不是還沒談麼?怎麼合作愉快了?
他又不好問,只得說:「我也希望能對的起各位的信任,希望今後合作愉快。」
本以為到了這份上,總該說說正事了,沒想到桌上的股東們居然已經開始紛紛退場。
那個老頭兒又說:「我們年級都不小了,這晚上啊就有些待不住。這樣,就讓長運陪二位再聊聊,既然來了,就看看我們西溪的風采。這後邊的西湖,還是很不錯的。我們就先各自回去了……」
「啊?那個……」程煜完全無法理解了,他剛想說那件事咱們不談了麼?可薛長運卻笑著接過了話頭。
薛長運說:「諸位放心,我一定把程少陪好,各位慢走。」
程煜還有些著急,薛長運沖他微微搖了搖頭,程煜只得按捺住心中的古怪,等待著薛長運一會兒給他一個解釋。
很快,那些股東們紛紛離開,偌大的包間裡,就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薛先生,這是什麼情況?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