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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許久之後,勞倫斯告訴程煜,他需要再考慮考慮。
程煜當然無所謂,他本來也無所謂勞倫斯到底答應與否,並且如果有可能的話,程煜是想殺了勞倫斯的。
不管怎樣,替文森特的父親報仇,也算是程煜對文森特的承諾了,哪怕這個承諾程煜從來沒有真正的說出口過。
程煜並不知道,他無所謂的表現,看在勞倫斯的眼裡,越發被其認為是程煜所代表的勢力,的確是多頭並進,並沒有把寶押在他一個人頭上的表現。
總而言之,兩人各懷鬼胎,吃完了這頓食之無味的夜宵。
回房之後,程煜當然沒有再想著出門,首先,山頂上的實驗室已經出了一條人命,哪怕那條人命是當著安德烈的面自殺的,但由於費耶諾德自殺的太過於莫名其妙,就算那些人並沒有太多的警覺,可至少也會比平時緊張一些。
這種時候再跑上去,程煜就真的是找不自在了。
在床上躺下,程煜強迫著自己很快的進入夢鄉,第二天早晨,天剛麻麻亮,程煜就已經醒了過來。
在已經很靠近南極圈的這種地方,在夏日的時候,白天是要比低緯度的位置更長一些的。
早晨天亮的也會更早一些,晚上自然也會天黑的晚一些。
基本上,每天超過十八九個小時是白天,在這個位置的夏季,都是很正常的事。
雖然天已經有些亮了,但實際上時間也只有四點左右,程煜其實並沒有睡夠,但想到白天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反而趁著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都還在睡夢當中,即便醒了也相對比較鬆懈,程煜決定還是單獨出去走走。
起床之後,程煜直接就出了門,也沒遮掩什麼,這種時候,完全無需在意被監控探頭拍下來。
雖然是夏季,但一大早的海上小島,還是有些涼意的。程煜剛出門,就又退了回去,到活動室里,拿了一瓶威士忌,喝了兩口,想了想,還是拎在了手上。
沿著山路上了山,不過程煜的目標並非山頂,而是在經過往上一點那兩幢帶有監控功能的房子之後,有一條岔路,程煜的目標是那裡。
頭一天跟著辛迪上山的時候,程煜就注意到了這條岔路,他也問過辛迪,辛迪告訴他,那是通往山的另一面的唯一一條路。
當時,辛迪說:「還記得我們從北邊的阿根廷港開著遊艇過來的時候麼?我在接近這座小島的時候更換了遊艇上的旗幟,然後你也應該看到山上有些人影晃動,那都是守著迫擊炮的安保人員。一旦發現有人意圖靠岸,又沒有我掛上的那面特殊的旗幟,他們就會對那些人發出警告,表示這是私人島嶼,不許登陸。如果有人膽敢強行登陸,他們是絕對會直接一發炮彈打過去的。」
對於迫擊炮這種存在,程煜當然是需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根據辛迪說,島上主要的迫擊炮,都留在了這一面,他們生活居住的這一面,應該也有,但平時並沒有人特意呆在那裡看守,所以具體的位置她也不太清楚。
程煜觀察過,他們生活的這一面,其實並不適合迫擊炮發起攻擊,樹叢太密,想要順利的把炮彈打出去並不太容易,畢竟單兵式的迫擊炮,多數都是從炮筒直接填彈,然後向上擊發炮彈,呈拋物線繞過障礙物打擊目標的。
這裡樹木繁多,且不說瞄準已經成了問題,光是想把炮彈順利的向上打出就很容易受到阻礙。
也只有山的另一面,面對廣袤的北方大海,腳下主要以岩石為主,這種地形比較適合迫擊炮的使用。
當然,這並不成為程煜就認定生活居住的這一面就沒有可以構成有效攻擊的迫擊炮的理由,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弄清楚那些迫擊炮的位置,如果再能動點手腳,那就最好不過了。
程煜昨晚已經在勞倫斯的逼迫下,使用過一次槍械術,他也徹底證實了自己對於槍械術的想法。
雖然只有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但程煜已經確定,槍械術賦予他的,絕不僅僅只是變成一個操控五厘米口徑以下槍械,使其變成命中率超過百分之九十五的神槍手那麼簡單。
槍械術賦予程煜的,是一個完整的對於槍械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