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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賭場的人心知肚明,程煜本人是絕不可能出千的,除非是荷官出千,把程煜所需的牌派給了他。
但一來這名荷官在賭場已經幹了很多年,算是相當資深的荷官了。雖說在這裡做荷官比不上澳門或者拉斯維加斯那種地方的荷官收入高,但在這裡幹上十年直接退休也是不成問題的,賭場方面當然相信這名荷官還不至於為了這區區幾萬元就鋌而走險。
賭場派人下來干預,倒也未必是想對程煜怎麼樣,無非是嚇唬他兩句,讓他見好就收而已。但現在有薛正昊出面干預,這名經理顯然權限不夠。
他望向攝像頭,是要讓上邊監視著這張賭桌的人給一個決定。
他的耳機里很快傳來一道指令:「告訴所有人,我們不是懷疑賭客有問題,而是懷疑荷官有問題。把阮文安帶上來。」
經理如釋重負,陪著笑臉說道:「薛總,還有諸位,大家誤會了。我們賭場打開門做生意,當然不可能不允許賭客贏錢,甚至,我們都希望大家能夠多贏一些。只不過今天的牌局有些詭異,所以我們賭場想要暫停一下賭局,為大家更換一名荷官。」
薛正昊很清楚這是經理已經得到了更高層的命令,也不去追究,只是笑著拍了拍程煜的肩膀,說:「小兄弟,別擔心,據我所知,這家賭場還不至於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經理很清楚薛正昊這番話是說給他聽的,但他也知道這位薛總每年跟賭場真正的老闆七爺有不少生意來往,絕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薛總說的沒錯,別說這位小兄弟贏了只不過不到十萬元,就算是一百萬乃至更多,我們賭場也絕不可能做出什麼違背經營的事情,大家盡可以放心。阮文安,你下來吧,這張台換一個荷官。」
程煜心裡自然是半點都不慌,七爺肯定是當地的地頭蛇,能夠開設賭場,還能在自己的賭場裡搞地下拍賣,這說明七爺無論黑白兩道都混的風生水起。但即便程煜只是孤身一人,他也不怵。馬克西姆帶著整支的僱傭軍,要槍有槍要炮有炮,也不過就是個全軍覆沒的份兒,一個地頭蛇,總不可能比一支軍隊更強吧。
當然,程煜也不是故意找事,他只是想讓薛正昊看到他的「好運氣」罷了,既然薛正昊在拍賣會即將開始的時候都會迷信到想來賭場試試運氣,這說明他平日裡對這些東西是有執念的,自己的運氣既然不夠好,那麼現場出現了一名運氣足夠好,且正好缺錢的人,薛正昊想必絕不會吝嗇這區區幾十萬。
不過程煜現在使用了易容術,他的身份是另外一個人,一個不知道什麼原因很缺錢,且有明確數目的人,他自然要表現出一些驚慌的模樣。
也正因他的表現,薛正昊才會出言安慰,而程煜也立刻表現的好像心裡踏實了不少的樣子。
他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主動脫掉了上身的外套,當著那名經理的面抖了抖,說:「我真的沒有出千……」
經理這會兒更加尷尬,說:「先生您誤會了,我們只是要更換荷官而已,我們當然相信您沒有出千。」
程煜長吁了一口氣,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胸口,說:「那就好,那就好。」
而此刻,阮文安就有些忐忑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沒幫賭客出千,就算真的有一天需要如此鋌而走險,他也絕不會是在這種賭桌上搞名堂。瘋了麼?五千的封頂注碼,檯面上最高的賠率不過一賠十一,也就是說,一把牌里,最多有可能贏到手的也就區區五萬五千元而已。要在賭場裡搞名堂,沒有個幾百萬的利益是絕不會有任何人動心的,除非那個人吸毒或者欠了高利貸,但阮文安的經濟情況雖然不算很好,但怎麼也不至於到為了區區幾萬塊就瘋狂的地步。
但賭場上頭突然把他換下來,這顯然說明有人在懷疑他。這種懷疑可大可小,不小心的話還真的挺致命的。
阮文安在這家賭場已經幹了好幾年了,得到這份工作之前,他談不上寬裕也不至於太窮,家裡父母因為意外去世了,雖然沒留下太多錢,但也給他留下了一套小房子。有著棲身之所的阮文安,只需要一份普通的工作就能養活自己。但進了賭場之後,他的收入很快就高了起來,一方面是賭場的薪資本就高,而是所有經他手贏進來的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