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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瀟瀟一直再次回到了鍾離府的內宅時,腦子裡仍然是有些嗡嗡的。
總覺得好像算是自己有著預見的能力,卻仍然不能窺探到澈公子更多的畫面。
這讓安瀟瀟的心底,多少湧現出了幾分的不安。
她並不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可是澈公子是她的夫君了。
更重要的是,現在幾乎是整個靖安侯府的安危都與鍾離府綁到了一起。
父親到現在一直沒有明確表示,他會支持瑾王。
當然,值得慶幸的是,父親也一直沒有表示要繼續效忠於現在的皇上。
可是,父親與皇上畢竟是有著多年的情分的。
再則,當年若是沒有皇上的提攜之恩,父親也不可能會有機會成為一代名將。
若是讓父親也摻雜進來,只怕會將父親的名聲染上污點了。
安瀟瀟不得不認真地考慮他們所有人接下來的每一步。
皇上,能坐在了那個至高位置上的男人,自然是不一般的。
他當年能投毒加毒了自己的親兄長,那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來的?
安瀟瀟現在最擔心的,是瑾王的大業未成,他們這些人,全都被皇上給惦記上了。
若是如此,那只怕僅憑著瑾王和澈公子,根本是難以應對的。
即便她知道她的夫君很能幹,也知道瑾王多年來,也並非是碌碌無為。
可是那又怎樣?
畢竟,先太子已過世多年,而當今皇上,又是奉了先帝的遺旨登基上位的。
想要扳倒他,簡直是難如登天。
可是如果不扳倒他,那瑾王又將如何上位呢?
難道真指著皇上能下道傳位遺詔?
募地,安瀟瀟的眼睛一亮。
是了,若是皇上傳下一道冊立聖旨來,一切豈不是都解決了?
而且,還免了大淵國內的兵戎相見!
只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想要讓皇上下這麼一道聖旨,談何容易?
再說了,皇上若是真的下這麼一道旨意,只怕是等於變相地承認,當初太子的事情,與他有關了。
所以,歸根結底,瑾王想要上位,都還是必須要依靠自己的實力。
最終,靖安侯還是將手上大部分的暗衛都派到了安子軒的身邊。
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絕對不能出任何的狀況。
安子軒前腳走,璇璣閣的人,後腳到了。
西使青盈被澈公子調到了靖安侯府附近,一方面是為了時刻關注靖安侯府的動靜,另一方面,主要是為了保護烏氏。
而南使青越,現在已經是成了澈公子身邊的護衛頭頭,整天跟在他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
「公子,瑾王殿下那邊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另外,瑾王府內還有三千的府兵,您覺得,這三千府兵,是否可靠?」
「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不過,目前不是瑾王回京的最佳時機。若是事敗,殿下仍然有逃離京城的機會。若是進了城,怕是危險了。」
「公子,您一心為了殿下,屬下等也都明白。只是,這鐘離府?」
「放心,無事。」
話雖然是這樣說著,不過,澈公子自然是不可能真正地放心。
「通知馮知寒今晚來見我,去西城的茶樓。」
「是,公子。」
馮知寒年前便已經成親,娶的正是鳳之南的女兒鳳渺渺。
原本這個女兒在鳳家並不顯眼的,畢竟以前有鳳琪琪這樣的天之嬌女在前,哪裡有鳳渺渺露臉的機會?
再加上鳳之南原本是旁支,又非鳳家嫡系,所以,不受重視,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現在鳳渺渺一下子成了定遠侯府世子的正妻,而之前的那位鳳琪琪,卻在嫁入瑾王府後,夜夜獨守空房。
這一對比,立時得見高下。
也因此,鳳之南一家在鳳氏的地位,似乎也水漲船高了。
在他們看來,瑾王原本是一個空頭王爺,手無實權。
而且鳳琪琪嫁過去還是一個不受寵的。
鳳渺渺不一樣了,她不僅僅是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