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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沒有收起赤紅能量凝聚的大屏幕。
[她]貼心地給星期日解釋道:「這也是現場直播哦。你看,他們已經開始躍遷,離開阿斯德納星系了。這是殘餘蟲災清理結束之前,唯一的通往那個皮皮西人妹妹所在星系的躍遷班次。」
星期日明白[花火]的意思,就是說那個皮皮西人錯過這個躍遷班次,就沒有辦法及時回去看重症監護室里命懸一線的妹妹了。
[花火]滿臉笑意,還在補刀:「聽說那個女孩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這句話的用詞十分含糊,「聽說」以及「不是很樂觀」都是比較含糊的詞彙。
星期日壓制住內心的情緒,看著[花火],嘗試保持冷靜:「這是很好笑的事情嗎?」
「別搞錯目標了,雞翅膀男孩,讓我覺得好笑的是你才對。」
[花火]臉上笑意不見,[她]並不介意激怒星期日,繼續說道:「難道不是你自己一意孤行,然後造成的這個局面嗎?如果你不把他困在這裡,他會見不到自己的妹妹嗎?」
星期日眉頭微皺,用長句回懟道:「難道不是因為你的規則里同樣規定了一條,離開匹諾康尼,未在賭約結束之前回來的人們,默認不滿意嗎?」
「所以,你就是為了一己私慾,為了完成自己的賭約,不讓別人回去看自己奄奄一息的妹妹?」
星期日不再受[花火]的言語挑釁:「你怎麼說都無所謂。我會贏得這場賭約,然後為人們創造出真正的樂園。」
說罷,星期日站起身來,朝家族會議室外走去。
[花火]再次把腳蹬在圓桌上,問道:「你要去哪?雞翅膀男孩。」
星期日頭也不回地離開,卻還是回答了[花火]的問題:「去彌補自己的過錯,想辦法把那個皮皮西人送過去。」
他不知道白言已經順手把那個皮皮西人送上了那班躍遷飛船。
[花火]也不準備提醒他。
家族會議室中赤紅色能量凝聚的屏幕沒有被撤回,[花火]繼續用這個屏幕跟蹤著星期日。
「真是一部不錯的連續劇,可惜沒看到他直接破防,手邊也沒有零食。」
[花火]招呼歌斐木:「小黑鳥,去碼頭整點兒薯條給我。」
歌斐木用他那深沉的男聲吐槽道:「我依舊受困於籠中,您對我身上的顏色認知也依舊存在偏頗。如果您想要我幫您辦點什麼,可以暫且還我自由。」
「那你還是繼續在籠子裡待著吧。現在還沒到你出場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是我出場的時候呢?」
[花火]依舊滿含笑意,看著大屏幕中的星期日:「你有沒有察覺到?雞翅膀男孩已經開始意識到『選擇』的重要性了。」
歌斐木也把目光投向大屏幕:「很多時候『選擇』的權利都彌足珍貴,因為『選擇』的區間總是固定在更強者制定的規則中。他剝奪了皮皮西人的『選擇』,你也同樣剝奪了他的。」
「你說的倒也沒錯,小黑鳥。」[花火]目不轉睛地看著大屏幕,「吐槽役看習慣了,我都忘了你是個老登了。」
歌斐木並沒有吐槽[她]「老登」這個稱呼問題,繼續說道:
「人們需要真正的『選擇』嗎?只要事情發展不盡人意,人們便會因選擇而懊惱,悔恨。如果有個存在在他們選擇時影響到了他們,他們便會去推卸責任。」
[花火]臉上笑意更濃,[她]早就清楚,這個吐槽役的一把年紀的確不是白活的,只是現在還沒到歌斐木出場的時候。
歌斐木繼續發出沉穩的男聲:「倘若人們在太一之夢中度過了美好的一生,最後發現了真相,唾罵我,說因為我,他在現實一事無成,我也絕不介意。」
籠中的隱夜鶇抬起自己的頭,目光中滿是嚮往,最後補充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人們不要選擇,我願意替他們做出最好的選擇,讓他們度過美好的一生,並成為他們推卸責任的目標。」
「啪啪~」
[花火]輕輕地鼓了兩下掌,臉上笑意更加濃郁:「不愧是一手將星期日帶大的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