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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達拉姆方舟艦亞頓之矛上。
「亞頓之矛......這艘船太亮了,刺痛我的眼睛!」
在杜克的旗艦上親眼觀摩過人類艦隊對於達拉姆殘餘戰艦的圍殲後,阿拉納克被「押解」到了亞頓之矛上。
「塔達林的戰艦才是戰爭藝術的典範。」
走在亞頓之矛寬闊的前甲板上,阿拉納克還時不時地酸一酸這動輒幾英里長的艦內走廊和閃亮的甲板。在他的頭頂,五光十色的光芒正自亞頓之矛能量形塑的天花板上灑下,好像是無數下落的鑽石正在太陽的光輝下閃耀著,散落的光影盡顯一艘輝煌巨艦應有的威嚴與美麗。
亞頓之矛上寬闊而明亮,每個角落仿佛都在閃閃發光,與氣氛壓抑的塔達林戰艦截然不同。聖堂武士們顯然把亞頓之矛當作母艦那樣的古代聖物那樣悉心保養,但塔達林從不費盡心力做這種事情,戰鬥力才是一切的保證。
不過如此。
阿拉納克是以戰俘的姿態而非受邀拜訪者的身份進入亞頓之矛的,他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想見自己的到底是星靈還是人類的領袖。
眼下的這種情況殊為怪異,亞頓之矛明明是一艘舉世罕見的超級星靈旗艦,裡面卻隨處可見泰倫帝國和淨化者士兵的身影,巨大的人類和淨化者戰爭軍械也屢見不鮮。
——真是一幅奇景。
除此以外,押解阿拉納克的竟然還是埃德蒙·杜克麾下的泰倫帝國阿爾法中隊精英衛隊。
難道亞頓之矛現在竟然也成了泰倫帝國的旗艦,她現在得改姓蒙斯克......阿拉納克現在很好奇這船上現在說的上話的到底是誰了。
阿拉納克有些羨慕嫉妒恨,要是拿到亞頓之矛的是他,只要刷上一層黑漆就能為他所用,編個死亡方舟的名字就能拿到斯雷恩耀武揚威,豈不美哉。
「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這艘船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我們的船比這好得多。」身著白色動力裝甲的埃德蒙·杜克將軍就跟在阿拉納克的身後,後面是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阿爾法中隊陸戰隊員。
以杜克過去的作風,連聽阿拉納克廢話的心情,即使是得到命令也壓根就不會帶著他去見奧古斯都。要是以前,杜克根本不會管阿拉納克是不是真有誠意跟帝國合作的,早徇私報復找個角落把他一槍崩了。
但就是杜克,現在也不全是恣意妄為,任意行事。跟著奧古斯都久了,杜克也習慣於從大局考慮,而非一戰一地的得失。
——一個活著的塔達林第一升格者,怎麼也能給他再混兩個勳章。
不虧。
「......你說是就是吧。」阿拉納克沉默了片刻說,他甚至懶得恭維人類的那些破銅爛鐵戰艦,這有違於他的塔達林良心。
「你現在是我抓獲的俘虜,老實點!」杜克聽出了阿拉納克的尖酸刻薄,瞪著他前面的阿拉納克說。
阿拉納克自願卸下了自己的鎧甲與利刃,只穿著一身血紅色的袍服,背負在身後的雙手則由一個由催化合金熔鑄的鐐銬束縛著。
這根本困不住一位強大的升格者,只是那後面的幾名隱藏起來的黑暗聖堂武士大師有些棘手而已。
但既然敢隻身深入敵營,阿拉納克就沒抱著全身而退的想法。即使是一個心思縝密、精於算計的賭徒,他也依舊是一個賭徒。
阿拉納克能夠取得如今的地位,一部分原因就在於他敢於冒險。
「埃德蒙·杜克,你說這話的時候竟然不感到臉紅。」阿拉納克提醒杜克說:「我可真是佩服你這副厚臉皮。」
「我會假定所有外星人都有發育完善的大腦,否則又該怎麼跟這些令人作嘔的雜種交談。」杜克說。
「我也一樣。」阿拉納克回敬說。
「我真該縫上你的嘴。」杜克惡毒地說:「你這臭狗屎,有膽就跟我比劃比劃。」
「人類最可悲的地方就在於只長了一張嘴。」阿拉納克沒有嘴,但他的語言輸出層級可遠在杜克之上:「你仗著有一對耳朵,卻充耳不聞。空有一雙眼睛,卻目不能視。」
「你現在還沒有被我一槍崩掉只是我的皇帝要,我馬上就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