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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年代,吃獨食是註定絕對不會有好結果的。
很多想吃獨食的人,他們剛剛展露頭角,引來了投資方或掠奪者,能夠擋住一個兩個或幾個,只要一個扛不住就是個玩兒蛋的下場。
所以了,很多人或許真的很牛逼,可是沒等他們真正的發展起來,半途就被實力更強或資源更雄厚的一方給拍死了。
能夠成功展露自己鋒芒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懂得審時度勢的那一批。
他們該慫的時候比誰都不要臉,該狠的時候比誰都要毒。
縱觀歷史長河,不懂厚黑學的人,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成功,更笑不到最後。
而想成功,難就難在面對每一個抉擇時,做出正確的選擇。
要不選擇正確了無數次,只要一次選擇失敗,想重頭再來都未必有那個機會。
很多成功人士講到自己的奮鬥史,他們總會刻意強調自己是如何的辛苦,流了多少汗水,死了多少腦細胞,雞湯是一碗一碗的端出來,獨獨不會告訴人們那些陰暗的東西。
呂武從魏琦處離開時,背後其實是濕的。
他不會將所有人都想得那麼陰暗,卻也清楚不管現在還是未來,牽扯到利益的時候,沒誰會是聖人。
「主,如此是否……」梁興看到呂武眉頭皺起來,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干生產商這種事情,其實也挺美的。
只是現在的人不這麼看。
現在的人,他們習慣的是自給自足,不管是什麼玩意,只要是自己家的,別人就不能染指。
包括做買賣,生產到銷售那是必需自家把持。
呂武輕聲說道:「我家太弱,不得不如此。」
明明占了便宜,還做出一副利益受損的模樣。
這種事,魏琦都沒看出來,呂武並不覺得自己的家臣能懂。
就在剛才,魏琦不止一次暗示,不會讓老呂家過於吃虧,魏氏一定會在其他事情上進行補償。
呂武忍得很辛苦才沒將心理的笑意表露在臉上。
他控制不住會表情有點怪,給了魏琦錯誤的信號,謀得了部分的銷售權。
其實,老呂家自己去賣,老魏家也就是看著不爽而已,短時間內並不會幹點什麼過分的事情。
畢竟,對於魏氏來說,他們當前最重要的是爭取卿位,其餘的什麼事情都能暫時讓步。
既然呂武識相,願意帶著老魏家一塊發財,魏琦肯定要做出一些讓步,要不該讓其餘貴族怎麼看待老魏家?
所以了,一旦有誰真的找到老呂家,呂武可以自己選擇賣不賣,又或是賣多少。
魏氏得到的是全國的銷售權。
老呂家連在新田都沒有店鋪,談何去其它城市布置銷售點?
並且要深切地知道一點。
現在這麼個年頭,不是誰都能肆意布置銷售點,是要取得當地貴族許可的。
呂武或許有些名聲,但要說能讓所有貴族同意布置銷售點,他自己都不信。
貴族之間的交情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去經營,能不能取得互信則看家族的名聲。
呂武現在只有武勇的名聲,其餘的聲望不是那麼好刷。
他離開魏琦處,直接去找了智罃。
老智家的智罃雖然比較貪,卻是一個拿了好處絕對會幹人事的守信者。
事實上,呂武要是能選,更喜歡跟有原則的貪婪之輩進行交往。
貪婪的人,他們會將想要的利益擺在明處。
他們既然敢這麼做,還能持之以恆的這樣一幅嘴臉,肯定是有著良好信譽。
要不然,他們能夠得逞一次,還能次次得逞,也早該名聲臭大街了。
「智伯。」呂武通傳之後進入大帳,見到智罃握手竹簡在看,招呼了一聲,自己選了個位置屈膝跪坐下去,又說道:「上軍佐方才特意尋我。」
智罃眼睛盯在竹簡上,說道:「可是與郤氏有關?」
呂武笑呵呵地說:「上軍佐問我,為何投效郤氏。」
「伯游未經世事啊。」智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