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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中,雲層飄逸。
一座雄峰筆直的穿入雲端,連飛鳥也只能在山腰徘回。
身穿絳紫長裙的女人立在山巔,風吹來,衣裙貼合著身形,纖細的柳腰下雙腿修長,充滿力感。
她的黑髮飛揚,氣勢凜然。
因為所處位置足夠高,山下的千里沃土如一張繽紛多彩的毯子般鋪開,盡收眼底。
女人正是那名天外不朽道祖的女弟子。
她的眼神銳利,視線前方的虛空,浮現出東海碧游宮的法力畫面。
她身後站著大概七八個人,其中一人方面大耳,比常人略高,穿褐色皮甲,給人不可撼動的堅凝觀感。
奇特的是其右臂上盤著一條頭角猙獰的青龍,來回遊曳。
另一側站著一個女子,黑色衣裙,膚色很白,但身段平平無奇,一馬平川到了讓人不忍目睹的地步,氣質陰冷。
這一隊人形貌各異,以不朽者的女弟子羿漪為首。
「連碧游宮也被取出來了……通天道主居然和人皇有了聯繫。」
羿漪的眉頭微蹙:「妖主既死,三界就沒了能牽制人皇的力量,斷然不能容其三皇歸一,壞了師尊的大事。」
「三界內的仙魔,修行本弱,想干擾人皇不難。」
身後的幾人中,手臂盤著青龍的男子說。
羿漪道:「三界內並非沒有強者,人皇已經勘破了真實的界限。
你等行事不要靠近人皇,他留給我來對付。」
盤龍的男人道:「人皇想三皇歸一,先要掌控三界的皇權,吾等只要著手破壞仙人兩界的安定,使其難以順利一統皇權便可!」
「嗯。」
羿漪輕聲道:「你們去吧。」
男子肩頭的青龍吐出一縷氣機,在虛空中一旋,切割出一道空間門戶般的窟窿,男子當先步入其中,其他人隨同,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想和人皇交手?」
一行人剛走,女子身後便響起另一個聲音。
這聲音,正是之前和羿漪一起覲見過不朽者的中年男人。
其人未至,但傳來的聲音如在耳畔:
「不僅你手下這些人不是他的對手,你也很難勝過人皇。」
「三界之內,無法體悟天地之變,修者宛若竟日躲在房屋之中,未曾經歷風雨,羸弱不堪。
我的人,可輕易斬殺和他們同級別的修行者,人皇我為何殺不得?」
羿漪目光幽深,如凋塑般起伏分明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
「若非師尊忙於謀劃,神魂、法力都無法抽離,人皇早死於師尊之手。他以為和師尊的一尊氣機分身交過一次手,就沒人能奈何他了。」
有巢氏祖宅,氣氛肅殺。
有巢之主死了,而殺人的證據指向人皇。
「家主進入靜室時說了不許打擾,直到今日上午……各家分支如約前來商榷遷居雲霄城之事,有侍從去靜室通傳,才發現問題。」
有巢氏祖宅的大殿內,有一身形枯瘦的老者是有巢氏之主的近隨,悲戚道:
「家主就死在靜室內,胸口和眉心都有傷痕,被刺穿了神魂!」
「通過我有巢氏掌握的祈祭之術尋找兇手,呈現出來的是人皇的名字。」
老者道:「祈祭之術不可能出錯,所以殺害家主的正是人皇。」
「人皇若要對付家主,何必先把家主放回來,再半夜來襲,此事必有問題。
憑人皇的聲望,力量,他在天庭敢出手擊殺大庭氏,弇茲氏和連山氏三家之主。
他要對付家主,不會有這般多的顧忌,事後來襲,完全沒道理。」
「人皇有何算計我等不知,但以我有巢氏的祈祭之術叩問天地,顯示的兇手名諱就是人皇。此事我等共見,絕無虛假。
祈祭之術數千年來從無差錯,你怎麼解釋?」
殿內有百餘名有巢氏統轄的各家首領,明顯分成兩派,相互爭執。
「我有巢氏傳承千古,豈容人皇如此欺我。」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