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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不殺人,這個笑話估計可以位列滄溟界年度十大笑話之首了。劍修怎麼可能不沾血?
仲孫沅雖然收斂自己的鋒芒,但卻不可能從食肉生物變成溫和的食草動物,所以葉尚秀這個問題在她看來實在沒有意義。她不是嗜血的人,但也不是慫得連血都不敢沾碰的柔弱女子。
滄溟界的環境和這個世界不一樣,那裡雖然有天道規則約束,但修士之間如何鬥爭,天道卻不會限制。天道法則,至公至正又虛無縹緲,唯有巔峰修道之人才能觸及一二。
天道法則雖然會限制修士,卻不會像這個世界的法律一樣擺在明面上,也不會處處昭示。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天道雖然沒有法律那麼有極強的執行力,但卻比這個世界上的法律更加公正嚴謹。法律是人制定的,自然有漏洞可鑽,那些汲汲鑽營的人也能用權勢或者其他手段敲開法律的大門,但天道法則卻不可能。該罰就罰,該死就死,沒有誰能逃得了一時半刻。
哪怕是最強大的修士,一旦觸及天道法則底線,到時候肯定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天道可不會因為某個人長得好看,有權有勢而有所寬容。生死輪迴,歲月枯榮,天道無常,誰都一樣!但在天道默許的範疇之內,修士能做的事情卻很多,殺人不過是小意思。
「很驚訝?」仲孫沅不解地看著面前一大一小兩個男性,李軒的反應她能理解,但葉尚秀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殺過人很奇怪?那表情,仿佛他自己是一朵不曾染血的白蓮花一樣。
「都是聯邦軍校的學生,進了這個地方,李軒你以為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既然是軍校學生,就算以後不從事和軍隊有關的職業,生活也不會太過平淡,更別說聯邦畢業的學生有幾年的強制性服役,若是碰上不安定的時機。上戰場也是平常,殺人很奇怪?
李軒也不是什麼純潔白蓮花之類的人,好歹有垃圾星球生活的經歷,殺人對他來說很陌生。但也不是不能接受。要說狠心,李軒真正狠下心來,連自己都可以不在乎。
他不能接受的是仲孫沅之前的那些話,在他看來,這人和殺人兩個字應該是完全絕緣的。
「咳咳咳……我只是一下子沒有轉過彎來麼……」李軒撓撓頭。看著竟然有些憨厚的味道,「不過葉大叔也不用這麼悲觀吧,就算是混亂星域,也不可能一定要學會殺人……」
縱然是在垃圾星長大,但垃圾星也是聯邦範疇,所以李軒的思想還是十分守規矩的。在他的認知之中,殺人這種行為是違反聯邦法律的,情節嚴重的人甚至要被處以極刑。
「天真!是與不是,你以後不就知道了?」葉尚秀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那眼神讓李軒有些坐立不安。恍惚間似乎有種被一條滿懷惡意的毒蛇盯上的錯覺,「時間不早了,先休息一下,明天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我會儘量找到可以落腳的地方,把你們安頓好……」
仲孫沅聽到葉尚秀這麼說,視線不由得轉移到對方臉上,雙眸微微眯起,似乎想要從這張冷漠的臉上看出些什麼,良久。她問了一句,「你這話的意思,是想將我和李軒丟在混亂星域自生自滅?亦或者,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來不及顧慮到我和他?」
她故意在「重要的事情」這幾個字上咬重讀音,葉尚秀像是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略顯嘲諷地回答,「小丫頭,我怎麼說也是可以和聯邦元帥抗衡的大人物,家裡有家底的。要是不好好打理。到時候聯邦趁我不在玩陰的,我不就吃大虧了?至於你們……」
視線環顧一圈,他繼續說,「我沒有立刻結果了你們,還難得善心大發救了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再廢話兩句,小心我翻臉無情。救你們已經是極限,還想我當保姆?想得美!」
看著葉尚秀走得利落的背影,李軒張了張嘴,啞然道,「這傢伙是不是來親戚了,最近陰陽怪氣的……莫名其妙說這些話……反正我是不會相信他會動我們……」
「傲嬌晚期病症又犯了而已,不用在意。」仲孫沅不在意地說道,和這種喜歡口是心非的傢伙交流,不可以用正常人的思維,不然憋屈的只會是自己,「他雖然不會傷害我們,不過肯定想要甩包袱了。看著比誰都冷漠,但心裡也許已經焦急如焚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