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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墨端坐在僻靜石牢的板床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晶體手機。
是的,澤墨走完手續被押進殷明鎮的『天牢』之中的時候,並沒有被沒收身上的東西,畢竟大家心知肚明——天牢是沒辦法逃出去的,只要你在天牢中動一點『歪念頭』,業報懲罰就會降臨。
懲罰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遭受懲罰』這件事,許多殷明鎮中原本就看不慣澤墨的勢力和個人更可以藉此來大做文章,而留在天牢之中的澤墨自然也百口莫辯,只能任由對方給自己扣屎盆子。
要知道,劉若塵的飛梭不知道使用了什麼原理,直接穿過了殷明鎮的結界,一路直達的將澤墨扣押進天牢,甚至連中途讓他老爹來探望一番的機會都不給。
在押送到達之後,劉若塵和禮詠二人則不知所蹤,畢竟作為執行者和收尾人的他們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來做,押送嫌疑犯這項工作已經完成了。
天牢,具體而言是位於殷明鎮北方的一座地下石牢,雖然說是天牢,但卻在地下……幸好,沒有多少人對這個稱呼感到違和。
原因無他,關押其中的人無不是嫌犯重犯,通俗來講,被帶上鎖生鏈的人,一般都會被投入到這裡來。
表面上,天牢並不算是宏偉壯觀,至少不及殷明鎮那三個龐大若山的建築物,但其地下的迷宮,卻不比一般的墓穴要危險。
機關,暗器,統統沒有,有的只有傳說中的業報懲罰,這種無人能知的懲罰卻能讓許多不自量力妄圖劫獄的膽大包天者失敗撲街。如果說真的有什麼機關,那麼業報懲罰就是唯一的機關,不可躲避的,如同規則般的機關。
而天牢的規模也比陸地上表面上的監獄要大得多,比起傳統的監獄,這裡更像是一所收容室,占地雖大,然而牢房並不是特別多,而且基本上每個犯人都會有一個單獨的,與其他牢房距離極遠的隔間。
這種單獨關押的措施也確保了某些重犯不會被關在一起,即使業報懲罰能夠懲戒言語上的不敬,但某些時候,即使是這玩意,也管不到聰慧犯人之間『別有用心』的對話。
所以為了根絕風險,天牢逐漸演變為了牢房之間相距甚遠的布局。
澤墨犯下的罪行明面上看著沒什麼,但實際上卻已經觸犯了廣義上的『包庇叛徒』這一條,以及『阻撓執行者執行公務』『強行徵用執行者』等等大小不一的罪名。
其實,如果那些敵對他的勢力個人們再吹毛求疵一點,那麼諸如『叛逆罪(將科技和靈力結合改造)』之類『莫須有』的罪名也可以蓋在他頭上的。
不過一來殷明鎮確實沒有這條禁止抓鬼人革新的法案,二來澤墨還是可以仗著老爹的威名浪,所以自然而然的,這些傢伙沒辦法迫害他。
如果澤墨身份只是個普通的靈能力者的話,估計連押入天牢都不用,執行者就地處決的方案更加方便簡潔。
「網絡連接功能毫無疑問的被限制了。」澤墨嘆了口氣,幸好他在晶體手機上下載了單機的投影遊戲,可以稍稍用來打發時間。
至於他為什麼不挑著這麼一個線下的時間打坐冥想呢?因為在天牢內,所有周身靈力的流轉都被限制到普通人水準,如果強行激發靈力的話,就會被天牢視為可疑舉動,業報懲罰也隨之而來。
差不多一兩個小時過後,第一個『探監』的人,來了。
「澤墨,別玩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在石牢的房間外響起。
「老爸,你這麼有閒心來看我啊。」澤墨很快就認出了這個對他而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他的親生父親,人稱『論果』居士的澤卿。
正式介紹一下:姓澤名卿字遠山,號論果居士,年僅八歲便將佛道兩門的功法融會貫通,不久之後甚至得到了傳說中閻王的功法真傳,十九歲時彈指間便可破海削山,一身無與倫比的神通——當然,例如八字算命修身養性之類的他一概不會,通俗而言,就是個除了強一無是處的抓鬼人。
奈何他本性淡雅如菊,不喜紛爭,對於鬼魂也是一巴掌拍死了事,雖然實力在年輕時幾乎遠超所有的同齡執行者,但卻罕見的有一副菩薩心腸,這輩子幾乎從沒殺過人,是以拍殘為主。
而且由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