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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喊冤的情況不勝枚舉,為他人喊冤的情況,卻是不多見,女子語氣焦急又情深意切,一看便知與墨者關係匪淺。
「如梅,你怎麼——你為什麼?」王員外被這一幕驚呆了,他愣神了好一會兒,臉色才慢慢沉下去,他不是傻子,能賺下那麼大一份家業的人,不可能是笨蛋,通過如梅和墨者的表情和反應,他已經猜想到了某些東西。
劉危安和申怡雲相識一眼,這個女子,竟然是昨晚上救下來的如梅,本以為她離開了,未曾想,竟然出現在公堂之上。
「這女子不是王員外的六夫人嗎?怎麼會來到這裡,看她的樣子,似乎和墨者認識,這是,這是」
「王員外的夫人和墨者很熟悉的樣子,怎麼會這樣?」
「莫非你們看王員外的臉色,是不是比吃了蒼蠅還難看?嘿嘿」
廳外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堂下,墨者見到如梅出現,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小聲激動地道:「你怎麼來了,趕緊走,趕緊走,這裡——」
「我來了就沒想過離開,你死了,我還能獨活嗎?」如梅見到墨者焦急的模樣,反而坦然了。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公堂?」大老爺重重擊了一下驚堂木,霎時間,所有的議論聲都停下來了。
「回大人,民女如梅,民女是來自首的,殺四夫人者是民女,並非墨者。」如梅此言一出,震驚全場。
「你說王員外的四夫人是你所殺?」大老爺盯著如梅,再次詢問了一遍。
「正是!」如梅回答的很肯定。
「你為何要殺四夫人?可有證據?」大老爺質問。
「四夫人與民女不和,她撞見民女與墨者敘話,誣陷民女與墨者有私情,想以此要挾民女為她做事,民女氣不過,便殺了四夫人,髮簪便是證據。」如梅拿出一枚金色髮簪。
「四夫人正是死於此枚髮簪。」諸葛神捕只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髮簪便是兇器,雖然四夫人身上的致命傷口有多處,但是,他知道,其他的傷口都是後來補上的,四夫人真正的死因是被髮簪刺中了心臟。
「四夫人既是你所殺,為何墨者卻說是他所殺,莫非你二人是同夥作案?」大老爺質問。
「民女殺人之後,心中害怕,民女怕死,墨者菩薩心腸,於心不忍,便想代替民女認罪,但是民女終究是良心不安,經過數日思索,認為已經死了一人,不能再讓無辜之人死亡,隨來自首,希望大人明察。」如梅道。
「墨者,你還有何話要說?」大老爺盯著墨者。
「我無話可說!」墨者嘆息一聲,看向如梅的目光充滿不舍和憐惜,所有人都能看出兩人之間定然有故事,但是大老爺並不想追究,他是個聰明人,當堂宣判,如梅殺人,證據確鑿,如梅也供認不諱,立即收押大牢,等待秋後問斬,墨者則是當庭釋放,並未追究他的責任。
但是,墨者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色,反而是一臉愁容,眼神悲傷,失魂落魄,他人叫他,他也仿佛聽不見。
「姦情!」申怡雲在劉危安的耳邊輕輕吐出了兩個字。
「為什麼不能是兄妹情之類的?」劉危安問。
「他們之前的眼神騙不了人。」申怡雲道。
「昨晚上追殺如梅的是什麼人?」劉危安問。
「不知道!」申怡雲搖頭,對此,她也是大為不解,從對方下手之狠辣來看,分明是要致如梅於死地,如梅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兩人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也就不管了,畢竟是別人的事情,與自己無關,兩人想找諸葛神捕調查黑衣人的事情,誰知道一轉身,諸葛神捕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找不到人了。
「這傢伙不靠譜啊。」劉危安道。
「我們自己找嗎?」申怡雲有些拿不準主意,黑衣人死了,線索就都斷了。九庸城不是他們的地方,調查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調查。
「我們跟著墨者去看熱鬧。」劉危安忽然道。
「墨者?」申怡雲眼中露出疑惑,但是沒有多問,跟著劉危安一路上左拐右拐,在快要出城的時候,一座精巧的小院子出現在視野中。
魂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