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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就是一封公文,寫了皇帝的詔的內容,然後讓各府的知府以及將官到光州府來拜見楚國夫人,不來者,是賊。
馬江當然不會去,他本來就是賊,但給他這個本來就是賊的人送這樣一封公文,這就是羞辱。
「武賊的人已經可以在我揚州城來去自如了嗎」他憤怒的喊道,將公文撕碎扔在地上。
地上頓時多了很多公文碎片,在兩邊坐著的文官武將也都開始撕公文。
這是東淮南道馬江掌控下的各州府的官將,他們也都收到了武少夫人的公文。
安德忠一聲令下反叛時,馬江立刻率兵投降,除了早已經說好的州府,他派出兵馬去傳令接受命令的地方官員依舊當官,不接受的被官兵抓住的就殺掉,由馬江的將官接手。
對光州府也是要這樣操作的,但被武少夫人搶先一步。
「都督息怒。」大家紛紛勸道,「武賊奸詐,多有探馬。」
也有人提議「可能是商人,都督愛護民眾,允許商人們進出,有很多商人都去過光州府,極有可能被收買了。」
探子是不可能防住的,罪過不能落在他們身上,推到沒有用的商人身上就好。
「查查出來一個都不放過。」馬江冷冷道,想到先前街上傳來的喧囂,「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吵可是有人哭鬧不滿」
一個將官站出來「是臨街的商家看到歸來的兵馬,感激他們的辛苦,獻上美酒佳肴恭賀新年。」
廳內的文官武將頓時都站起來「大都督民心所向。」「大都督治軍安民有方。」一通亂紛紛的恭祝。
馬江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探馬說武少夫人在街上過,那些商人都哭著喊著送她禮物,只不過那是因為商人想要賣給她東西,光州府的兵馬走在街上可沒有這種待遇。
一個婦人
馬江心裡鄙夷的哼了聲,不過是仗著她背後的武鴉兒。
想到探馬,想到光州,想到武少婦人,馬江的臉色再次變難看,啪的一拍桌子。
「黃氏這個廢物,徐順這個廢物。」他罵道。
徐順就是他派去光州府的細作,順利的跟黃氏搭上關係,還沒等有什麼大動作,就被一起解決了。
在座的官將們神情也是遺憾,揚州城能有武少夫人的探馬出入,他們的探馬也能到光州府。
只不過都是互相探聽些路人的消息,進入官府兵營以及想做些什麼,還是不可能的。
光州府世家大族們出走的事他們自然也知道,聽到消息時他們都準備好了兵馬,只等一聲令下就趁亂殺過去,馬江遲遲沒有令下
馬江想要再看看,等光州府再亂一些,結果就沒機會了,更糟糕的是他在得到黃氏亂光州府的消息時太激動,告訴了安德忠說光州府即日可拿下。
現在怎麼辦瞞著安德忠雖然是個胖子,但不蠢,如果敢瞞著,即日安德忠就要來拿下他了。
只能如實回報了,不是他無能,而是黃氏沒有兵,武賊太狡猾,所以沒有兵是不行的,請安德忠支援些兵馬,他一定去取下武婦的頭。
安德忠才捨不得給他兵馬呢,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馬江思索片刻,臉色好了很多,視線在廳內一轉,停在一個三十多歲的武將身上。
「張慶。」他喊道。
張慶肩頭一顫,站起來聲音洪亮「末將在。」
馬江道「你拿著我的手去將這件事報告安小都督,請些兵馬來。」
張慶肩頭一挺重重的抱拳「末將遵命。」
有人領命,在座的其他人便將縮起的肩頭舒展開,說些讓馬江高興的事,比如響應安康山大都督的兵馬越來越多,崔賊和武賊以及偽帝越來越失去人心等等,然後看著馬江寫了信交給張慶。
「你們都回去吧,守好境內,練好兵馬。」馬江肅容道。
眾官將齊聲應是,各自散去,張慶也先回距離揚州並不太遠的和州,這裡富饒又是兵家重地,當時和州的知府已經投降,但馬江還是殺了這個知府,只為了讓自己鎮守這裡。
他是馬江的親信,所以馬江總把重要的事交給他,比如這次去見安德忠。
但是,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這不是個好差事,安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