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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正道和劉向軍出了興隆酒店,在附近的一家飯館坐了下來。
兩個人都不是那種高雅人士,什麼酒吧之類完全不如小飯館一坐,幾個下酒菜,一瓶大曲來的痛快。
「我以前就說了,你小子是個有能耐的人,怎麼樣,現在厲害了吧。聽說以後你從國外回來,那就直接當省長了。」
凌正道最近的一些事情,劉向軍也是聽說了,現在誰都知道凌正道,前途一片大好,絕對是青雲直上。
「軍哥你就別損我了,你覺得我這樣的能當省長?」凌正道隨之一笑,搖頭說「我這個人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當官的。」
「少扯淡,你這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就跟那誰的似的,說最討厭錢,可他娘的他比誰掙的錢都多。」
凌正道說不喜歡當官,在外人看來的確是有些可笑,特別是這一年在成州,別看只是個副處幹部,可是乾的那些事卻比市長都多。
如此辛苦地干,不是為了撈政績又是什麼?
凌正道並沒有反駁劉向軍的話,而是避開這個話題又說:「說點別的,徐芳那邊是什麼意思,就是和臨山寺合作的事情。」
「芳妹子你還不了解,她和謝總一樣,認準了的事情,是不會輕易罷手的,她是準備再和臨山寺那邊談談。」
「沒必要,我覺得徐芳有找那野和尚的,不如去找市委書記田光明,田書記對這種事應該比較感興趣。」
「這能成?」劉向軍突然來了興致。
「總之田書記還是比較有眼光的,至於臨山寺,我覺得沒有什麼合作意義,那個雲空早晚進局子。」
「不是吧?我記得你不在臨山任職,怎麼都管人家臨山市來了。」劉向軍知道凌正道一向管的寬,卻也沒有想到這都管省會城市來了。
「這不我管,主要是我看不慣那個臨山寺,向上級領導反映了下情況。」
「這也厲害了,看來領導的確很重視你。」
「行了軍哥,別在這捧我了,你倒是喝呀,我這一杯都幹了,你還一半呢。」
「不是哥哥要捧你,我就覺得你確實是個當官的料,這以後要當了省長,那絕對是為民做主的好官。」
「省長,老哥你快別開玩笑了,你覺得我這樣的能當省長?」
「以前是覺得不太可能,而且還覺得你這脾氣,當官也當不出什麼名堂,還不如去做生意,不過現在我很看好你。」
劉向軍說著,便很是隆重地舉起酒杯,「這杯酒,我要敬咱們未來的凌省長!這以後跟人說,我兄弟是省長,也有面子不是?」
「哈哈……行,就為了讓軍哥有面子,我就省長了。」凌正道爽朗一笑,顯然並沒有把省長這茬放在心上。
老朋友坐在一起,酒無需多喝就來了氣氛。因為明天都還有事所以都沒有貪杯,午夜時分,二人談笑著便出了飯館準備回酒店。
這都快到九月中旬了,加之前昨天一場秋雨,晚間的風吹在身上,頗有幾分寒意,也把凌正道的酒勁吹去了幾分。
「還真有點冷,趕緊回去睡覺了。」劉向軍催了一句,便向前快步走去,可是走了幾步,才發現凌正道愣在原地沒動。
「小凌,你幹什麼呢?」
「軍哥,你等下我有點事。」凌正道應了一句,便向馬路對面走了過去,燈光璀璨的夜色下,他看到了馬路對面的寧斌。
寧斌這會兒正推著一輛電動單車,很是吃力地向前走著,那有些佝僂的身影,與周圍的燈紅酒綠相比,顯得越發地淒涼。
「大哥……」凌正道快步迎了上去,「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
聽到凌正道的聲音,寧斌不由抬頭,路燈下他的臉上布滿青瘀。
看到如此模樣的寧斌,凌正道連忙又問:「大哥你這怎麼回事?」
「哦,沒什麼,剛才騎電動車摔倒了,車胎也破了,我正準備回單位,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