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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然的關係還是很靠譜的,特意找了長州市一位副書記,幫忙從中協助這件事。提前將鄭明義以調查問題為由,將人從監獄提了出來。
如此做,無非就是儘量不讓人察覺到什麼。
凌正道出示了成州市委以及市公安局的接收手續,也沒有做太多的耽擱,便將人直接帶上了麵包車。
在沒有將鄭明義帶回成州前,凌正道還是有諸多的不放心,所以也沒有在長州市多過逗留。
鄭明義,五十歲,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是一個身高馬大的胖子。
不過因為坐了幾年牢的緣故,看上去比以前瘦了一些,臉上鬆弛的肉皮垂了下來,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沙皮狗的臉。
不過鄭明義的心態倒是不錯,雖然手被拷著,可是一上車就忍不住問:「你們這又什麼單位的,怎麼這麼寒酸,就整這麼一輛破麵包?」
「怎麼你還嫌棄了?」前排凌正道搖頭笑了笑。
「以前我坐的是賓利,就算是查我的領導,那都是有頭有臉的。」
鄭明義搖頭晃腦地說著,「看看你們這車,到處都是土,你們是鄉鎮派出所的吧?雖然說虎落平陽被犬欺」
「鄭明義你給我老實點!」錢磊很是嚴肅地打斷了鄭明義的話。
「嘿我不老實又能怎樣,無非就是繼續回監獄蹲著。你們也別嚇我,我算是看開了,享過福也吃過苦,估計等我出來的時候,也已經壽終正寢了。」
凌正道聽到這裡,忍不住就從後視鏡中多看了鄭明義幾眼,他還真沒有想到,這個淪為階下囚的大老闆,心態竟然還這麼好。
「如果我有辦法可以讓你提前出獄,你難道就沒有點想法嗎?」凌正道笑著問了一句。
「什麼?」
鄭明義聽到這裡,隨即便收起那副無所謂的態度,畢竟沒有誰願意在監獄裡待著。連忙他又問了一句:「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成州市中平縣紀委的人,中平縣你應該熟悉吧?」凌正道報出自己的家門。
「中平縣?」
鄭明義的臉上閃過幾分驚訝,而後又不屑地搖了搖頭,「不是我說你了,成州的水比長州還要深,就你這樣的小科員,還是老老實實坐辦公室的好。」
很顯然,鄭明義沒有太把凌正道當回事,一是他見凌正道太年輕,二是就坐的這破車,就足以說明,這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實權嘛。
有權有勢的領導雖然也不見得開多好的車,可是總不會開這麼一輛快散架的麵包車嗎?而且這車上有股子難聞的土味。
「如果我要是沒點本事,你覺得我能把你從長州監獄帶出來嗎?」
凌正道不希望鄭明義輕視自己,他要讓對方感覺到,自己不僅是有能力還是權力,這樣對方才會如實交代一些問題,為自己爭取機會。
鄭明義以前好歹也是個人物,聽凌正道如此一說,他眼前不由就是一亮,就如同看到了希望似的。
凌正道自然是趁熱打鐵,又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現在我在查王朝軍,你應該認識這位興隆集團的董事長吧」
「你在查王朝軍?」鄭明義連忙打斷了凌正道的話,「怎麼地,現在王朝軍栽了?」
「他倒是還沒有栽,不過也快了,現在我要了解的是,你嫁借投資之名為王朝軍洗錢的問題。」
凌正道並不確定,中平縣的那筆黑金和王朝軍有什麼關係,但是他始終都覺得王朝軍和這件事牽扯很大。
在前往長州市提人之前,凌正道便對鄭明義做了充分的了解。
鄭明義原本是長州市一建公司的經理,頭腦還是比較靈活的,後來自己拉了一支施工隊單幹,長州市最早的一批商品住宅樓,就是他開發建造的。
因為起步早又趕上了政策好,鄭明義的房地產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後來就從包工頭搖身一變,成了宏建集團的董事長。
作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