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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晨解開綁在身上的降落傘傘帶,從地上站了起來,站起後還不忘拍了拍屁股上的落葉。
剛才落地的姿勢實在不怎麼雅觀,先是降落傘被樹枝颳了一下,使他在剛落到樹梢的時候猛然失去平衡。如果不是及時調整了落地姿勢,很可能是大頭朝下來個倒栽蔥。
穆晨吐了吐舌頭,心想:「若是剛才真的頭朝下栽了下來,即使地面上的落葉再厚,也難保不把腦袋摔到肚子裡去,摔死了倒也罷了,如果摔不死,那不成了名符其實的『龜公』?」
選了個隱蔽的位置,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見到戰友的身影,穆晨不由的有些緊張。雖然像這種野外生存演練他不止經歷了一次,但每次身邊都會有其他戰友的存在,像今天這樣單獨落在一片叢林裡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
按照出發前隊長交代的暗號學了幾聲布穀鳥叫,聽了半天也沒見有回音。穆晨心裡知道這一次麻煩大了,附近根本沒有戰友,否則早就應該有人回應他了。
雖然有些不安,但穆晨並不慌亂,他打開背包,從裡面取出一台只有手機大小的通訊器。
這種通訊器是特勤七隊每個士兵都會配發的標準裝備。
特勤七隊,是一支專門執行潛伏任務的秘密部隊,按照作戰性質,一般執行的是一些潛伏、破壞、暗殺的任務。
穆晨就是在這樣的一支部隊裡服役。
當兵時,他和同城的一群新兵蛋子換上綠軍裝,滿心歡喜的登上了趕赴軍營的列車。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他甚至還意淫著將來穿著軍裝回家探親該受到多少小美眉的青睞。
沒想到的是,等到幾乎所有人都下了車之後,一個軍官居然走到剛跳下車的穆晨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回到列車上。
就這樣,他和另外幾個被選中的人坐了一趟專門運送他們幾個人的「專列」,被火車一路拉到坐落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山坳里的特勤七隊。
自此後,兩年裡別說小美眉,就是老大媽他也不曾見過一個。有段時間,他甚至連看炊事班飼養的老母豬,都覺得是雙眼皮。
打開通訊器後,裡面先是傳出一些雜音,隨後穆晨隱約聽到從通訊器里傳出人說話的聲音。
「喂,喂!」穆晨見通訊器有信號,連忙喊道:「我是第五組一等士官穆晨,有人聽到嗎?有人聽到請回話。」
通訊器裡面,人說話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傳了出來,可並沒有人理會穆晨的呼叫。
對著通訊器又喊了幾遍,穆晨才徹底失望了。他把通訊器高高舉起,有心想要摔掉,可想到摔了這東西,回去後等待他的必然是一頓嚴厲的處罰,才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準備把通訊器放回包里。
「報告,第五組士官穆晨失蹤!」穆晨剛把通訊器放進背包,還沒來及扣上背包扣子,通訊器里清晰的傳來戰友的報告聲。
「迅速展開搜索,一定要把他找到!」緊接著,隊長的聲音也從通訊器里傳出。
穆晨按捺不住激動,對著通訊器再次喊道:「我落進一片叢林,不知道具體方位,請總部定位!」
他喊過話後,通訊器里居然沒了聲音,一切又回歸沉寂。
過了好一會,當穆晨再一次失望的準備把通訊器放回背包的時候,戰友的聲音再次響起:「報告隊長,我們沒能找到穆晨!」
「在方圓十公里內展開搜索,總部正努力定位,可惜沒有他的信號。」隊長的回答也很清晰。
穆晨再次對著通訊器喊道:「我在一片叢林裡,請總部指示附近地形!」
他的話說完後,通訊器又一次沉寂了。
「我擦!」穆晨鬱悶的握著通訊器,狠狠的呸了一口:「關鍵時刻你就感冒!居然還是選擇性感冒,一到我說話你就沒信號!」
恨恨的把通訊器甩在一邊,通訊器落地時他還衝著地面喊了一嗓子:「破東西!哥跟你有仇還是怎的?這麼玩哥?還有隊長那傢伙,耳朵里塞鳥毛了!哥這麼扯破了嗓子喊都聽不見!」
「哪個混蛋在罵人?」穆晨剛罵完,通訊器里傳來隊長的聲音:「哪個混蛋說我耳朵里塞鳥毛了?」
穆晨聽到隊長問誰在罵人,知道對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連忙趴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