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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天恩深深的看了蕭雲一眼,也不知道是欣賞還是同情,半晌才道,「好好準備吧,你不是想去參加精英大會麼?沒幾天時間了。」
被沐天恩一點醒,蕭雲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問道,「對了前輩,上次我跟你說我想參加精英大會的時候,你說今年的精英大會和往年不同,到底是哪兒不同?你說話只說一半,能不能說來聽聽?」
不料沐天恩卻輕輕的搖了搖頭,直接轉身而去,「或許這對你來說是個機遇,努力吧小子。」
「暈!」
蕭雲拍了拍腦門,又走了,這老頭說話老是只說一半,也不知道對他隱瞞了什麼,搞得蕭雲的心中既好奇又忐忑,真想衝上去問個清楚明白,可是始終還是沒那個勇氣。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這老頭的脾氣蕭雲摸得很清楚,他想說的事,就算不問他,他也會來和自己說,但是如果是他不想說的,不管怎麼問,都問不出絲毫的結果,要是惹火了他,少不了又是一頓重罰。
將那塊黃布收好,留著等以後在細細研究,原地站了一會兒,蕭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蹲下身,繼續洗起了衣服。
——
「噝,啊!」
「這個混蛋,居然身上有樂符!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
天音派精英院的一間房內,傳來一陣陣殺豬般的哀嚎聲,漸漸的轉化為憤怒的破口大罵。
狼狽不堪的二人一回到房間,遍體鱗傷的秦羽便直接撲倒在了床上哀嚎起來,血液從傷口中流出,把一張床染得到處都是觸目的殷紅。
「秦師兄,你流了好多血,要不要我去找人?」看著渾身是傷,哀嚎不止的秦羽,肖鳴一下子亂了陣腳,要是秦羽死了,他可不知道要擔多大的責。
「不要去!」
秦羽咬著牙叱喝了一聲,回頭看向肖鳴,沾血的臉,因為疼痛而極度的扭曲著,看上去十分的猙獰可怖,肖鳴心中一陣緊縮,不禁為其的氣勢所懾。
「可是你的傷……」肖鳴吞了一口口水,有些怯怯的道。
「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誰都不准說出去!」秦羽滿臉狠色的對著肖鳴威脅了一句,「你要是敢告訴別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抽屜里有傷藥,快去給我拿過來。」
狠聲過後,疼痛再度襲來,秦羽頓時有哀嚎了起來。
「哦!」肖鳴聞言,眸中慍色一閃而過,旋即應了一聲,立刻往床頭的柜子走去。
「紅色的瓶子,別拿錯了。」秦羽道。
肖鳴找出瓶子,一邊扯開秦羽的血衣,一邊給秦羽上藥。
「輕點,你想疼死我啊?」那藥肯定是有刺激的,剛一敷上,秦羽便大聲喊叫了起來,直接對肖鳴破口大罵。
聽著秦羽那不堪入耳的斥罵,肖鳴眉頭皺了皺,此時再看秦羽那滿身的傷,心中卻突然閃過一絲暢快,真恨不得手中拿的是辣椒瓶,讓這傢伙爽翻天。
敷好藥,痛苦明顯減輕了許多,肖鳴開始為秦羽包紮傷口,想起剛才的事,秦羽心中便是一陣莫名的憤怒,「都怪你,出的什麼餿主意,還半路截殺他,神不知鬼不覺?要不是跑得快,咱們怕是得被他給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了。」
一切的罪責的推到了肖鳴的身上,肖鳴臉色微變,旋即道,「師兄,我也不知道那傢伙這麼厲害啊,師兄你可是樂工境界的高手,怎麼會……」
「住口!」秦羽呵斥了一聲,阻住了肖鳴的後半截話,因為他知道,那後半截話一定會很傷他的自尊。
眸子中冷光乍現,秦羽咬牙切齒的道,「不過是逞著樂符之利而已,我是因為事先沒有防備,所以才會遭了他的道,要不是我的琴被毀了,他早死一萬遍了。」
死鴨子還嘴硬,顯然秦羽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肖鳴很識趣的沒有插話,否則的話,肯定又會招來秦羽的一陣痛罵。
「一個下人,居然會有樂符,樂童境界就能施展身法戰曲,那小子真的只是個下人麼?」冷靜了一會兒,秦羽的腦海中多了一個疑問。
肖鳴想了想,道,「師兄,那小子不是跟在師伯祖身邊的麼?該不會是……」
「不可能!」肖鳴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秦羽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