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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當阮星竹看清段正淳傷口時,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只見其肩頭赫然留下一道筷子粗細的傷口,呈焦黑色,沒有一滴血流出。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如此一來,這個傷疤恐怕永遠都無法復原了。
阮星竹得知慕容復出手如此狠辣,不由轉過頭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下手這麼狠毒?」
段正淳聽得此言,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
慕容復神情不見絲毫變化,冷冷問道,「阿紫在哪?」
阮星竹神色微變,正欲開口,段正淳卻是一把將她推開,朝慕容復說道,「慕容復,段某武功不如你,但阿紫始終是我女兒,今日就算拼得性命不要,你也休想帶走阿紫。」
慕容復不禁眉頭微皺,段正淳說出此話,看似是站在弱勢的一方,其實卻是在威脅慕容復,他的意思很明顯,一旦慕容復殺了他,阿紫與慕容復必定會心生隔閡。
慕容復鄙夷的看了段正淳一眼,點頭道,「看不出來,段皇爺倒是好心計,也罷,本公子並非恃強凌弱的霸道之輩,阿紫究竟跟不跟我走,還要看她自己的意願,你將阿紫喚出來,若她願意留下,我也不會阻攔,若她要跟我走,誰攔我殺誰。」
段正淳聞言不由面色微變,經過這幾日的相處,阿紫的性格他又怎會不了解,可以說絲毫不將血脈親情放在眼裡,一旦做出什麼違背她意願之事,恐怕弒父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心中略一權衡,段正淳立即打消將阿紫交出的念頭,不過卻在這時,阮星竹說道,「不錯,阿紫是去是留,自然要尊重她的意願,強求不得。」
「阿星你……」段正淳一臉吃驚的看著阮星竹,沒想到值此關頭,這個深愛多年的情人竟會胳膊肘朝外拐。
他卻不知,在阮星竹的心裡,女兒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段正淳與慕容復易地而處,她也會如此決定。
慕容復讚賞的瞥了阮星竹一眼,隨即說道,「事到如今,段皇爺還要故意扣留阿紫麼?」
說話間已帶上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任何人都能聽得出來,段正淳再百般阻撓,慕容復絕不會客氣的,雖然不至於殺了他,但打個半死不活還是可以的。
段正淳神色陰晴不定變幻一陣,終是長長嘆了口氣,「她就在五樓,我去喚她下來。」
「等等!」慕容複目光微微一閃,「我與你一塊去。」
其實他心裡也頗為疑惑,樓中鬧出這麼大動靜,只要阿紫無恙,早該出來了才是。
段正淳面色微變,勉強笑道,「這不必了吧,男女有別……」
「少廢話,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對待阿紫的。」慕容復揮手打斷他的話,神色微冷的說了一句,隨即率先朝樓上走去。
段正淳急忙跟了上去,只余阮星竹一人在廳中,面色複雜的嘆了口氣。
很快,慕容復來到五樓,稍一感應便找到阿紫的房間,因為這五樓只有一人居住。
敲了敲門,沒有反應,慕容復直接一把推開。
當看到屋中情形時,慕容復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惱怒,手腕一翻,反手一掌拍出。
「慕容公子……啊……」段正淳剛剛爬到樓梯口,但迎面撲來的卻是一道渾厚無匹的掌力,根本未做絲毫抵抗便慘叫一聲,滾下樓梯。
慕容復來到阿紫床邊,只見其安詳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勻,沒受什麼傷害,顯然只是中了一種蒙汗藥而已,他所料不錯,段正淳真的為了留住阿紫用出一些非常手段,不過似乎又怕傷到她,並沒有使用一陽指點穴。
慕容復檢查了下阿紫的情況,忽的伸出一手,在其聞香穴上運功,不一會兒,一道白色水霧便從阿紫嘴中被吸了出來。
慕容復隨手一揮,將水霧撒在一株盆栽上。
阿紫嚶嚀一聲,漸漸醒轉過來,烏黑朦朧的大眼緩緩睜開,先是閃過一絲迷茫,但在看清慕容復面孔後,登時面露驚喜之色,猛地直起身子,一把緊緊抱住慕容復,「姐夫!」
「好了,咱們先離開這裡。」慕容復也沒有多問,輕輕推開阿紫,幫她穿好鞋襪。
阿紫臉紅紅的盯著突然變得溫柔的慕容復,任由他拉著自己的小手,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