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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秋鎮的蕭氏家族,在雲龍山東面的山麓下,整個家族依山而建,風景秀麗,美不勝收。
晨起時,家族的演武場上生龍活虎,一片熱鬧景象。家族子弟每日的晨課正在進行,一行行一列列的蕭家子弟,動作一致,整齊劃一,正在演練《莽牛拳》。
《莽牛拳》雖屬黃級中品拳法,但以祖傳絕學《玄天功法》為依託,拳風強勁,剛猛雄渾,出拳抬腿,威勢驚人。發力斷喝,聲盪雲霄,圍觀的族人連連讚嘆。
圍觀的人群里,一個病容滿面的男孩,盯著場上練功的人們,眼神中透著嫉妒和羨慕。
「咳!咳咳!」男孩看到動情處,手腳不由自主隨場上的節奏動了起來,不料想,動了胸氣,咳嗽不停,劇烈的咳嗽將眼淚嗆了出來,身體佝僂成大蝦狀。一些人見狀,一臉揪心的表情。
「蕭天雨,你一個病秧子,也想練武,喝錯藥了吧,哈哈!」早課結束的人們,陸續經過男孩身邊。
「真多事,和廢物說那麼多話,不嫌累的慌。」說話的兩個人,一臉不屑的神情,走過男孩身邊。
「天雨,回家喝藥去吧,你娘熬的藥也該好了。」一個笑呵呵的族人,看起來很厚道。
「廢物也想學武,看來腦袋也有病。」厚道的族人走出幾丈遠後,對身邊同伴的說話聲,清晰地傳入蕭天雨的耳中。
「我要像他那樣,就找棵歪脖樹掛上,病病歪歪地活著,遭罪!」
這個叫蕭天雨的男孩,神色憂傷,轉身家走去。這時,一雙大手從後面將他抱起。他知道,一定是爹,那雙手的力量和溫度,對於心靈受到傷害的他,是最好的安慰。
蕭天雨的父親蕭萬成,是家族武修指導教習。他見兒子神情落寞,猜到一定是刻薄的族人,又譏諷了兒子。
廚房裡散出濃濃的草藥氣味,蕭天雨的母親陳玉蓮正在煎熬湯藥。
自打有記憶起,蕭天雨和湯藥就結下不解之緣,患病十年,服過多少味湯藥,他已經記不清了。
「天雨,把藥喝了。」陳玉蓮臉上有淡淡的愁苦,目光卻柔和慈愛。
「娘,我不想喝,身體好多了,早上還去過演武場呢。」蕭天雨很執拗,一臉笑嘻嘻的樣子。
陳玉蓮心中一熱,眼淚在眼圈中打轉。昨天夜裡,兒子被病疼折磨的翻來覆去,孩子怕大人跟著揪心,忍著病痛一聲不哼,但這一切哪能瞞住父母。
「雨兒,這是你爹從吳神醫那裡弄來的方子,藥材是你爺爺用《玄天功法》修煉心得,從家族藥材館換來的。」
「吳神醫在咱周國最有名望,就是前些時給你看病的白鬍子爺爺。」
「服下去,病就該好了,就能去習武。」陳玉蓮疼愛地撫摸著兒子的頭髮。
「娘,喝完這湯藥就算沒好,您也別擔心,等我長大後身體結實了,啥病都能好。」蕭天雨一揚頭將湯藥服下。
「娘,看您都瘦成什麼樣了,以後別再為我操心,遲早會好的。」蕭天雨聲音稚嫩,話語暖人。
陳玉蓮回到廚房,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十歲的兒子就懂得可憐娘,那些暖人的話,像鋼針一樣,扎在她的心上。
「玉蓮,上次我去大周皇城,除了這藥方,吳神醫還讓天雨修習強體活筋的養生法,給咱一本《養息經》。再給天雨吃幾天草藥,等病情穩定下來,我就教他修習養生法。吳神醫說只要把《養息經》練到第三層,天雨的病就會好的。」蕭萬成輕柔拍著妻子的肩膀,剛剛發生的一幕,全都看在他眼裡。
蕭天雨在五歲前,連站都站不起來,七八歲才能勉強走路,活動工夫多一點,呼吸就困難,身體多病虛弱,常年大多數時間臥床休息。
家族精通醫藥之道的人不少,療傷醫病高手也有,一些人看過蕭天雨的病,診斷為先天經絡閉塞,少部分未閉塞的經脈,也是非常狹窄,氣血運行不暢,根本無法治療。
每年季節轉換時,一發病就持續一個多月,病痛將他折磨地死去活來。
常年累月的病痛,練就了蕭天雨驚人的毅力,和病魔的抗爭,磨練出非常剛強堅毅的性格。
半年前,在一次野外狩獵中,蕭萬成幸運地採到一株珍貴的九葉天靈草。以饋贈為代價,求得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