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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狗鯤下餃子一樣傾瀉進浮空島鏈主體部分的逆子們根本來不及調整隊形第一時間就遭到了原住民的集火,數千米的落差高度先是轟擊出持續向外擴張的塵霾蘑菇雲,然後整個就是萬紫千紅一片綺麗花海.
這,是秦蓁蓁所看到的場景,不過情況倒也未必是秦蓁蓁看上去或者說主觀認為的那樣糟糕。
以李滄所有狗腿子和逆子的體魄強度,能直接被摔死的估計就只有1號狗腿子,連2狗子那種菜雞稍稍點幾格幸運都能七拼八湊的勉強重新爬起來幾隻,就遑論四狗子、雙子暴君還有魔山老爺這些以絕對的防禦力見長的血條巨怪。
而且,對方在有雙子暴君存在的場景中選擇以能量基質武器進行無差別範圍攻擊無疑是所有應激選擇中最為愚蠢且不合時宜的一種。
當扭曲不定黏液般的電漿自雙子暴君的炮口噴湧出來,與空中能量基質炮的能量團互相吸引,原本區區兩百米直徑的威力輻射區以幾何倍數膨脹,遮天蔽日,宛如一灘漂浮的、墨綠色的沼澤,極度猙獰的癌化組織好似活物一般自空中鋪展開來,張牙舞爪、凶相畢露。
不止具備生命體徵的活物、活屍是癌化組織所覬覦和想要攫取的,就連無機物都不會被放過。
墨綠色的污染源如同肉眼可見的瘟疫般急劇擴散,在對方的浮空島鏈上蔓延、滋長。
幾輪凌亂的炮火洗地,癌化組織已將方圓數十公里的土地納入懷抱,就像是一坨根植於整個浮空島鏈上的超級腫瘤。
說起來,畸變癌化後的土地就相當於雙子暴君和四狗子的領域,當戰場上的活物以生命能量為代價為癌化組織添加佐料後、火候恰當的情況下,雙子暴君甚至能夠在相當程度上自這些癌化組織中汲取給養,包括為電漿炮充能。
四狗子其實也具備這種能力,但無論利用率還是轉化率均遠遜於雙子暴君。
癌化所造成的傷害以及對異化血脈造成的污染程度暫且不論,光是這份地形毀滅級的壓迫感就已經極其恐怖。
短短几個回合,整條浮空島鏈突兀的安靜下來。
島鏈上的人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造成了這種現象,只知道他們的攻擊越激烈污染擴散得就越是迅猛,以至於所有攻勢都暫時停止。
雖然中場暫停只有片刻,對方很快分析出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並當場退役了能量基質武器,但
逆子們已經有了喘息之機。
一萬多四狗子嗷嗷叫的首先撲出來,隨後是沖天而起的五狗子,最後,魔山老爺列隊完畢,以整齊到令人頭皮發麻的衝鋒姿態撕裂硝煙濃霧,區區兩千猼訑姿態的重騎魔山而已,沉重的步伐卻讓腳下的浮空陸都為之震顫一般,隆隆聲不間斷的如悶雷般傳遞向四面八方。
在這樣的大平原之上,幾乎不大可能存在可以輕易阻擋魔山老爺五五集群以兩百公里時速野蠻衝鋒的東西,但凡被其中一頭刮一下,基本和臥軌和諧號沒啥差別,都屬於給法醫出難題。
要知道,魔山老爺自重早就驚人的跨過了百噸大關,對比下來,世界上連達到百噸以上的重型坦克都屈指可數。
雖然說在這個操蛋的空島時代大家都是儘可能的不將敵對方空島作為主戰場,但通常來說那也不意味著一定要選擇自己的空島,畢竟還是要承擔相應的損失的,尤其對於這條島鏈上習慣幻境投餵並主動出擊的傢伙,壓根就沒理由過度武裝自己的島鏈以及設立防禦工事。
理所當然的,魔山老爺們的野蠻衝鋒自動匹配上了一個不大應景的詞——
跑馬圈地。
三尖兩刃重騎槍之下幾無一合之將,四蹄攢火大步流星,配合著亂糟糟一團沖在更前面的四狗子,那感覺就像是牧羊人在驅趕他們的羊群,至於猝不及防的島鏈原住民,姑且形容為羊蹄下的草倒是稍顯中規中矩。
四狗子干不過魔山老爺,但並不怕魔山老爺,只是每當同時出動的時候總會給人一種魔山老爺左牽黃右擎蒼千騎卷平岡的錯覺,四狗子嗷嗷叫的四處亂咬,瘋起來撞上半座石頭山都得給人家啃平撕碎而不是踩過去繞過去。
魔山老爺策馬其後,而在它們上空,則是一頭頭陰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