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秦蓁蓁碎碎念著洗了澡,心道自己如果是個北方人就好了,就可以把狗繪列媞希婭莉莉安娜隨便一個叫進來當工具人使喚,不過誰讓她不是來著,洗澡的時候衛生間裡可以有鬼但絕對不可以有人。
等她洗完出來,索梔繪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和厲蕾絲在沙發里依偎著刷不知道哪裡搞來的劇,一副你儂我儂的戀***熱。
這副場景有些夢幻,看得秦蓁蓁茫然了好半晌。
剛才還...
現在又...
索梔繪你吃相忒難看!
「我靠!你們兩個身上這味道!」厲蕾絲皺了皺鼻子,字裡行間剽悍的不行,「真饞人!」
秦蓁蓁:阿巴阿巴!
不敢接不敢接,根本不敢接,賢者時間神思清明,腦子又制服了嘴巴重新占領高地了。
索梔繪手掌撫上厲蕾絲的肚皮,周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橙黃色燭光般的暖色調,仔細觀看,調侃中有一種隱憂:「唔,感覺像是孕育了個新生命一樣,好怪啊,蕾蕾你自己就沒感覺嗎?」
「狗屁新生命,能懷上倒是好了,老娘產假直接放到地老天荒好不好,這他媽純純就一寄生蟲,李滄也是個不爭氣的狗東西,三年多了老娘愣是連個崽子都揣不上,要這狗男人何用?」
「又不能怪他...」索梔繪哭笑不得:「唔,不過...那個屍娘...」
「是吧是吧,他們嘴裡那個娘們聽得人就怪瘮得慌的,她怎麼敢的她,噢對,尤其是你,廣口瓶小同志,組織上考驗你的時候到了,這事兒可千萬千萬千萬不能跟饒其芳說!」
「耶?」
厲蕾絲面色陰沉:「那老娘們兒已經急瘋了,魔怔了,老娘有點擔心除了一個同父同母的親媽之外又要多一個異父異母的親崽子,更他媽怕那娘們兒狠狠心咬咬牙自己生一個...咳...」
「蛤??」
「什,什麼鬼,我為什麼聽不懂?」
「咳,總之,那老娘們兒絕對幹得出來當場抓替死鬼這事兒,她不能走躍遷通道的,你,懂?」
「哦哦...」
「李滄睡了?」
「睡了,很不踏實,貌似一直在做夢呢。」
「沒吃飽吧?」
「...」
恍惚間,李滄像是變成了老王。
從他的視角看過去,眼前是一線綿延在血肉巨樹主幹上的躍遷裂隙,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戰鬥場景。
血肉巨樹的枝幹上叢生著密密麻麻的眼球,巨口犬牙參差森然鋒利,枝椏上垂掛包裹著各種匪夷所思的器官、血脈以及組織物,偏偏巨木本身搏鬥造成的傷口之下卻似乎是骨質化的。
李滄的視角跟隨著老王,卻又不是完全依附於他,而是在老王頭部位置周圍半米左右的區域無規律的漂浮著,不能夠自行移動,且視域受限,只能看到前方相當狹窄的一小片區域,其餘皆模糊不清,猶如被打上了一層天然馬賽克,隨著老王進入躍遷裂隙之後,前方便是一片漆黑,只有血肉巨樹主幹上的眼球播撒著混濁清冷的光霧,氤氳出一條怪異的路。
李滄的思維變得極其虛無遲鈍,只能被動觀看而無法思考。
而老王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一路碼著屍態巨猿的破壞痕跡追上了對方,就地開掐,刀氣肆意揮灑,場面十分壯觀,屍態巨猿對老王沒有任何興趣,且戰且退,一路向更深處奔去。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追了多久,李滄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抹蓬勃的光點燃了整個視界,模糊不清,但看輝光的形狀明顯就是牛哥。
牛哥眸光如炬,粲然的眸子的視線聚焦處似乎從來不是老王,而是
落在肩膀上面更高一點點,也就是李滄視角所在的區域,忽然,老王、還有李滄的視角飛快回退,似在下墜。
隨著急劇旋轉墜落,李滄恍惚間看到所謂血肉巨樹的主幹呈現出一種越遠端越粗大的怪異感,這一點在他越接近躍遷裂隙出口時就越明顯,從躍遷裂隙中滲出的光猶如某種規則的滲入,愈發強大的剝離著這方空間對李滄的限制,並呈束狀飄帶狀與牛哥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