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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志恆很快把工作分配了下去,幾位幹部按照吩咐去各自準備。
寧志恆這才和左柔回到了書房,將帶來的皮箱打開,取出一份密碼本對左柔說道:「這是一個新的情報員,情報價值非常的高,要高度重視。」
這是銀狐的聯絡密碼本,左柔看了看密碼本上面的標記,疑惑地問道:「長波電台?不在上海?」
寧志恆點頭說道:「在長沙,是我布下的一枚棋子,沒有重大情報她是不會發報的,但是一有來電,就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
寧志恆又取出一個皮夾,說道:「這是我帶回來的一百萬美元的本票!」
左柔不由得一愣,接過皮夾,打開之後一看,忍不住笑著問道:「你回去這一個多月,沒花什麼錢,倒是掙回來了一大筆,難道是去打劫了?」
寧志恆聞聽,也是有些莞爾,這些錢都是這一次回重慶的繳獲,除去孝敬給兩位局座,和各方面打點以及對屬下的獎勵,剩下的他都帶回了上海。
「讓你說著了,真和搶劫差不多,都是抓捕日本間諜和漢奸,抄家得來的,這些傢伙可都肥的流油,都是些不義之財,正好拿來購買物資,支援抗戰,總比留在重慶強!」
左柔微笑著打趣道:「那這可是個好買賣,一個月就打劫回來一百萬美元,比我這辛辛苦苦幾個月掙得都多!哪天缺錢了,就讓你回去打劫一圈,什麼都有了!」
說完,兩個人忍不住哈哈一笑!
兩天之後的中午時分,上海市區一處高級餐館的包間裡,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餚,兩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相對而坐,其中一個身形健壯,留著短須的男子,正是聚川學院的主任教官余朴。
他看著對面身穿西服的男子淡然說道:「馬老闆,你太客氣了,再三盛情相邀,不知所謂何事啊?」
馬老闆一臉的精明之像,一看就是經商之人,他賠著笑臉,起身為余朴斟滿了酒杯。
這才開口說道:「余老哥您客氣了,就叫我老馬好了,我初來上海,想著在這裡做些事情,可是如今在上海,沒有你們七十六號這棵大樹庇護,什麼買賣也難開啊,所以這才求了廷知老弟,想著拜您余老哥的碼頭,請您多多關照一二!」
余朴是七十六號特工總部主任丁墨親信,擔任著七十六號特務訓練班,也就是所謂的聚川學院的主任教官職務,在七十六號裡面也算的上一號人物。
前段時間,一個商人被七十六號的特務們抓進了七十六號進行敲詐,這個商人和余朴一樣都是河南晉陽人,於是商人的家屬就求上門來,最後推脫不過,余朴出面把人撈了出來,這位商人當然是重金相謝,兩個人就結下了交情。
結果昨天這位商人又介紹了一位朋友馬老闆給余朴,說是此人也是河南老鄉,專門來上海發展經商,要拜他的碼頭,這才有了今天的邀請。
如今的七十六號勢力遍布上海,手下的部門駐紮在上海市區各處,很多中低層的商人深受其害,可以說只要是靠不上藤原會社的商家,幾乎都被七十六號的特務們敲詐過。
所以很多商人都只能去結交七十六號里有實力的人物,寧可花點錢財,也免得被人綁架勒索強,看來這位馬老闆也是這樣的情況。
余朴卻是個不喜多事的人,之前要不是看在同鄉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出手救人,這個時候,同鄉觀念還是比較強的。
「老馬,你這碼頭可就拜錯了,我在七十六號裡面只是領一份閒差,就算是有些面子,也不是次次都管用!」
話語之間,竟然有推脫之意,這讓馬老闆不由得有些詫異,這年頭還有人把錢往外推?
其實余朴自己清楚,現在丁李兩派爭鬥越來越激烈,自己的面子在那些李志群手下的行動隊人員面前也越來越不值錢了,為了省卻一些麻煩,他是不願意攬事上身的。
可是馬老闆自然不會輕易放棄的,對方不願意收錢,那是一定價錢不夠,只見他取出一個文件袋,放在餐桌上,輕輕的推到余朴的面前,笑著說道:「余老哥,我可是真心想交您這個朋友,我在這大上海兩眼一抹黑,想要開一番局面,還是靠鄉黨的維護,可一定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