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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瑪爾輕撫過腹部的傷口,帶著讚嘆的語氣說道。
「真不了得,真不了得……那就是金龍國的劍法嗎?大自在劍法……還真是有趣。」
「詫異的人應是我才對,之前我所用的兩套劍法皆是金龍國有名宗門的鎮派劍法,然而卻未能傷你分毫。非要我出了大自在,才能傷到你。而你……卻仍未亮出底牌。」林夕說道。
「小林夕,你的速度和力量方面都和我現在的程度相仿,但是……你輸在了經驗,而我,卻輸在了輕看。後浪推前浪,這種顯而易見的道理,我怎麼就忘了呢?」
夏瑪爾微微一笑,將食指的鮮血隨意抹在唇邊,更顯妖冶。
「再來,這回我可是要認真了。這可是不長眼的殺人刀法,林夕,你可要小心了!」
「我正期待著呢!」
話音一落,夏瑪爾和林夕兩人不約而同動了身形,黑色和紅色兩道身影再度交織在一起。
但這回兩人的速度大幅度降了下來,而攻勢卻更加凌厲、更加精準。
尼姆勒斯看向纏鬥中的二人,這回她們的速度也是他可以看清的地步了,不至於像剛才,他眯著眼睛才能勉強辨認兩人的特徵。
他也是習武用刀之人,雖然水平跟此二人相差甚遠,看不出破綻弱點,但簡單的評判優劣還是能夠做到的。
十代林夕的劍法總結來說是「快」和「隨性」兩詞,不但出手之間毫無猶豫,而且自然隨性的劍法也令敵人琢磨不透,防不勝防。
聖使夏瑪爾的雙刀……雖然是刀,但走也是輕快一路,比十代的劍法,更詭異,更刁鑽,而且招招直奔要害,不中則已,一中必死,可謂是陰辣狠毒。
尼姆勒斯眼見十代由優勢一方,轉為劣勢一方。十代別說是攻擊,就連招架都有些困難。
幾回合下來,十代的劍法徹底變得雜亂無序,毫無章法,甚至有幾分自暴自棄的意味。
這點讓尼姆勒斯看的甚為著急。明明剛才那一式奇快無比的「身自在」令他驚艷,怎麼轉而就落到了這種地步呢?看那情形,分明再有幾招就會落敗了啊!
然而,兩人又交手了幾回合,十代卻依舊如此。尼姆勒斯預想中的落敗情形並沒有出現,林夕身形如暴雨殘葉,搖而不落,狂風紅燭,吹而不熄。
見到此種情景,身為旁觀者的尼姆勒斯都恨不得上前幫上一把,將這片殘葉徹底摘下來,更別說是同其交手的夏瑪爾了。
有道是,字如其人,武顯其性。
夏瑪爾的武功本身就是直攻要害,只求一刀斃命,講究速度的刀法。本人也是一個嫉惡如仇、略顯暴躁的性子。十幾回合下來,每每當她以為對方會輸的時候,卻反被另一式巧妙的劍法勾了回來……這如何令她不焦急?
如此心急求勝,攻守之間自然露出了破綻。林夕莞爾一笑,把握此瞬,一劍疾出,直奔要害。
當夏瑪爾看到了林夕臉上的笑意,心下大驚,緊忙刀帶身移,錯步而開,然而為時已晚。
噗——
林夕的劍點在夏瑪爾的胸口,入了皮膚幾毫米卻猛然收力。而這個位置距離心臟只偏離了幾分。
「我贏了。」林夕說道。
「誒,你贏了。」
夏瑪爾無奈一笑,周身狂躁的黑色氣息收斂,恢復如常。
「小林夕,你能告訴我,剛才那神奇的劍法是什麼嗎?也是出自大自在劍法嗎?」
「大自在劍法,二式,心自在。這招考驗的就是耐心二字,無論是對於我,還是對於你。」林夕收起神雪劍,帶出一絲鮮血。但她卻依舊保持著十魂強化的狀態,不敢放鬆。
「耐心嗎……」夏瑪爾聽到這二字,忽而冷笑起來,「沒想到我竟然又一次敗給了耐心……第一次敗給了耐心,我失去了雙眼,失去了貞潔,失去了毫無一用的軍銜。而當我第二次敗給了耐心,失去的卻是我的性命。」
「不是敗給耐心,而是敗給我。無論怎樣,你都是必輸無疑。大自在劍法又不是只有二式,靈魂強化也不是只有十倍……」林夕說道,「我想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嗎?」
「當然可以……為什麼不呢?」夏瑪爾說道,「再重新介紹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