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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主祭,對白禮的狀況也有些模模糊糊的感知,藥哥便是因此察覺到了異動。他們每天都會來查看一下這裡放置的屍體是否按照儀式規則進行,現在心裡怕是在慶幸自己來得早了一些。
「該死的……是不是皮二那混蛋的人!」藥哥吼了一聲,左右兩邊的人從外套下面拿出了短棍,凶神惡煞地盯著陸凝。藥哥也一臉猙獰:「我就知道那個癟三絕對不會遵守井水不犯河水這一套。」
陸凝笑了:「藥哥怎麼說也是混了大半輩子社會的人,怎麼會相信利益無關就不會排除異己這種蠢事?」
「你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吧?」藥哥捏了捏手臂,「既然你廢了這個屍體,那我們就需要一具新的屍體來繼續儀式——給我上!」
兩邊的爪牙聽見命令立刻揮動棍子撲了上來,就在這時,他們腳下同時一絆,發出大叫聲撲倒在了地上。血腥味立刻瀰漫了開來。藥哥一愣,立刻伸手去按旁邊的電燈開關,卻發現開關已經被撬鬆了,根本按不亮。
「我們知道你們通常有幾個人會來。」陸凝甩了甩手裡的剪刀,「你以為我們不會提前準備好?只有我一個?藥哥,人年紀大了也老了啊。」
「死丫頭……沒想到皮二雇了你這麼個牙尖嘴利的來。」藥哥冷笑一聲,「這鬼地方居然還藏了人?」
陳航和錢義朋走了出來,兩人手裡都拿著用鋼管和鐮刀、鐵絲製成的長鐮,剛剛就是他們從左右把這東西伸出去割了那兩個人的腳腕的。
「這倆人意志力也不行啊,我以為您能帶來的人是無論負了多重的傷也能完成命令的……哦,明白了,這兩位恐怕不是什麼保鏢,是合作夥伴吧?」陸凝好整以暇地退了一步,靠在停屍床上,笑著說道,「只不過是您為主導,這兩位也比較認可罷了……架上。」
最後兩個字出口,陳航和錢義朋就將鐮刀卡在了地上倆人的脖子上,兩人癱倒在地上,即使痛得抽搐也不敢亂動了。
「皮二還真是能找人,這年頭這麼年輕還能這麼狠的可不多了。」藥哥卻一點都沒有被壓下氣勢,「我挺欣賞你的,不如為我做事怎麼樣?給皮二那種還沒起家的廢物幹活還不如和我共事,我藥哥從不虧待朋友。」
「哦?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藥哥得真的開出價位來才行,空頭支票我們可是不認。」
「簡單,皮二那傢伙給你們開了什麼條件?他不外乎是給你們一些錢,再許諾替你們做點什麼事而已。但是我可以和你們分享白禮的所得,怎麼樣?」
「那您可得說清楚點,怎麼個分法?」
「我得了龍脈,便分你們一件龍之秘寶,如何?」藥哥說。
「藥哥,可別試探我們。」陸凝冷笑了一聲,「這白神無論怎麼說都只是一個地仙而已,你就算許願也不能超過它自己的能力,還龍脈,能覬覦一點龍氣我都算它厲害了。」
「哼,還真不是裝的。」藥哥擺了擺手,「行啊,小姑娘,我要的不過是這棗園莊的氣運而已,我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那東西我現在就有,所以我要的就是能在這裡修煉成仙!所以你們也可以分享這份贈予——鬼仙修行之法不同於道家還需要看人根骨,只要有靈之物都可以修煉,如何?我連這些都說了,比皮二那傢伙強多了吧?」
「不愧是藥哥,果然很會做人。」陸凝笑著點了點頭,「聽起來挺划算的,只是還有兩項。第一是怎麼保證您一定能按照咱們約定的來,第二是今天您的這位犧牲者已經無法『使用』了,現在剩下的時間可不多,我們從哪裡找第二具屍體來?」
「第一個好辦,我可以把你的名字添加到這次的約定交易內容當中,我是主祭,有這個資格。而那個屍體嘛……人我們還是能找到的。」
「既然您有這個把握,請現場執行吧?這應該不會費多少力氣吧?」
「……好。」藥哥走上兩步,反手將門關上,從兜里掏出來了一個折得層層疊疊的紙符,捏著紙符口中低聲念誦著什麼。陸凝將剪刀放回袖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