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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凝真正體會了一把超能力者之間的「階級地位」區別。這些人不會明顯表現出什麼厭惡,最多在語言上略微展現一些不滿。但行動上的徹底冷遇可非常明顯,邁克爾無論如何也無法讓氣氛活絡起來。外科醫生和貴婦兩人根本不理睬他們的話題,用一種優雅而緩慢的姿態享用著別人早就吃完的甜點。
如果真的存在「鄙視鏈」的話,韓學志顯然是目前屋子裡客人的最末端,他還在上學的年齡,估計也是像陸凝這樣被邀請函不明不白邀請過來的。在邁克爾這樣的人熱情的招呼下,他甚至很快就暴露了自己的能力——能夠將事物像紙一樣摺疊的能力。
邁克爾從來不吝惜讚美的詞彙,可其餘人就冷淡多了,甚至陸凝也沒有什麼話好說,這個能力用好了確實不錯,不過這位年輕人顯然是剛剛掌握,在能力運用上出現了很多欠缺,他拿來作為演示的一把餐刀上留下了明顯的摺痕,就算是還原了,估計其耐用度也大大下降。
紅梅館的第一天就這樣度過了。除了一整個洋館的超能力者以外,陸凝沒有發現什麼外部威脅,她只能密切關注之後的客人了。
二十七號當天,又是四名新的客人入住,這也讓洋館裡的客人數量正式到達了十名,也就是被邀請人數的一半。然而轉天陸凝在客廳里享用早餐的時候,卻意外發現桌上有一封和之前自己收到的邀請函一樣信封的信件,不過沒有封口。
除了傭人以外,陸凝應該是起得最早下樓的人,這封信件顯然有著重要的意義,上面既沒有署名也沒有收信人,陸凝左右看了看,既然僕人們沒有將信件收起來,或許說明信件是給客人的?
她將信封拿起來,抽出了裡面的信紙。
這次不是那種拗口的詞句了:
【各位尊敬的賓客:
十分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接受在下的邀請。此次舞會,既是我的心愿,同時也是一無奈之舉。事出有因,我無法向諸位詳細說明,請閱讀到這封信的客人向諸位客人講明。
本次舞會,一共邀請了二十名賓客,但實際上,我將作為二十名賓客當中的一員出席,而不會向諸位講明自己的身份。請不要擔心接下來的服務,當你向各位賓客宣讀的時候,僕人們也會繼續按照此前的規格接待諸位。
諸位都是我精心準備邀請的超能力者,按照我的估計,二十人當中至少應有十六人會參與本次舞會。舞會的一切準備都將由僕人進行,我唯一需要諸位幫助的,便是順利結束這次的舞會,在那之後也會有薄禮奉上。只有以下三條必須遵守:
在十二月三十一日晚十一點,舞會結束之前,不能通過任何方式離開紅梅館。
所有居住在館內的賓客,不能私下交換房間,晚間不能兩人同睡於一間房間。
自十二月二十九日上午九點起,直到諸位在舞會結束後離開為止,保證自己的房間內有一株盛開的花。可從溫室內任意挑選。
如不能滿足以上條件,不止我前途難料,恐怕也將影響諸位甚至幾位僕人的性命。
紅梅館主人敬上。】
來了——這是陸凝的第一個反應。
一件超乎尋常的事情,總要有某個契機將一切開始向不平常開始引領,某些情況下是突然的謀殺,不過一封古怪的信件同樣也是個常見的開端。
陸凝馬上找到了馮總管,向他出示了這封信之後,告訴他用任何方法請動所有已經到達的客人在樓下客廳里集合,她要朗讀這封信。而馮總管也很可靠,只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目前已經到達的十名賓客就聚集在了樓下。
新來的四名客人也很容易辨認,一個是看起來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高大男人,甚至來這裡也只是穿了件薄棉襖。一名六十多歲的老教授,態度和藹,昨天他在餐桌上的交談顯然比邁克爾更適合鬆快一下氣氛。一位來的時候背了小提琴的年輕女孩,略有些侷促,不過陸凝從她房間門口經過的時候經常能聽見提琴的聲音。最後一個是個大腹便便,老闆模樣的商人,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