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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邊吃邊喝,或坐或躺或拿手機,氣氛十分融洽。讀字閣 m.duzige.com
程煥然剛剛痊癒,謹慎的他不敢吃太多東西,酒更是一滴不沾。
他悄悄瞥了一眼端站在角落的康安,見她目不斜視,腰板筆直如松,氣質如蘭冷淡幽清,忍不住又瞥多幾下。
「然然。」薛桓摟住他的肩膀,戲謔問:「哪位是誰?是保鏢還是保安?好像從沒見過她。」
程煥然微窘,很快恢復如常。
「桓舅,她是我新雇來的保鏢。之前幸虧有她相救,我才能僥倖逃脫賊窩。對了,她是阿超的師姐,姓康,名安。」
「嗯。」薛桓不愧是喜歡「健康」和「平安」的醫生,毫不吝嗇贊道:「好名字!」
程煥然笑眯了眼睛,一字不漏將康安的來歷說給薛桓聽。
薛桓挑了挑眉,低低笑開了。
大外甥溫潤爾雅,說話也得體大方,但他從不是喋喋不休的人。能讓他一口氣說不停,還能讓他心不在焉一直偷瞄的人,在他心中絕對是不一般的。
看來,家裡可能又有好事咯!
程煥然嘆氣道:「害得她的茶莊遭受池魚之殃,我真心過意不去。本來我打算把郊外那塊山地賠償給她,可她婉拒了,說她不需要。我也只能把工資開高一些,適當加以補償。」
「不挺好的嗎?」薛桓笑眯了眼睛,低聲:「證明她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也不是那種挾恩相報別有心機的人。然然,你也犯不著擔心,錢補不了,那就用情還。」
程煥然聞言瞬間紅了俊臉,支吾:「桓舅,現在還不是你想的那麼一回事……」
「我的意思是對人家姑娘好點兒。」薛桓戲謔瞪他,解釋:「人家孤身一人在帝都打拼,人生地不熟的,多不容易。」
語罷,他故意挑了挑眉,好笑問:「不然呢?你以為我想的是怎麼一回事?」
程煥然紅著臉:「……沒!沒!」
薛桓暗自笑開花,不好意思再調侃外甥,也不好哄他喝酒,見老父親在忙著跟梧伯聊天,趕忙上前幫忙推老母親。
程煥然不自在輕咳一聲,緩住心神抿了一口清水,眸光卻不由自主又往康安瞄過去。
前幾天阿超跟康安說了一遍大少的誠意後,把康安整得有些尷尬。
她解釋說她的茶莊是租來的,並不是她自己的地方,頂多只是虧損了投資的錢。
山地燒了,可地方還在,影響不大。
茶樹燒光了,重新種上其他樹種,過幾年又會是蔥蔥綠綠一片,根本不需要他用一大片山地來償還。
她還說,她明白程煥然是想報答她,但她出手相救是為了幫自家的師弟,並不是為了他,更不是圖他的報答。
康安顯然不是太合群的人,說話也直來直去。
她最後甚至說,如果程煥然太熱情,她反而不好意思,受之有愧。
程煥然無奈,只好將山地的提議收回,但仍堅持要用高工資聘用她,希望她盡職盡責,做好本職工作。
康安答應了,說她必定盡力而為。
程煥然見她不貪功也不貪財,做事做人進退有度,雖然冷淡了一丟丟,但幸好不是冷若冰霜對他不理不睬,暗自偷樂了好些天。
康安近些年都住在茶莊裡,大火燒毀了茶莊,她的衣物和身邊的東西都盡數沒了。
薛凌聽說後,連忙派人給她送去換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康安見太太送來的東西都是價格適宜的舒服物件,並沒有婉拒,答謝以後便通通收下。
不僅如此,考慮到她是唯一的女性職工,薛凌特意安排她的房間獨立開來,單獨的洗手間和房間,給足了個人隱私空間。
康安暗自感激不已,開始相信阿超的話。
接下來幾天,她發現程家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很和藹和善,待人溫厚客氣禮貌,並沒有任何傲慢或睥睨之色。
她許久沒做保鏢工作,本來以為主家可能會有諸多挑剔,畢竟人家給的可是高工資,可至今一個字都沒有。
本以為她是新來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