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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輕哄道:「好了,好了。我說過不會有事的。依依,別哭了,你向來是最聰明的。咱們一起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靜依不再號陶大哭,而是轉為了輕輕啜泣。
元熙看她情緒穩定了不少,便不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等著她完全地平靜下來。
不知哭了多久,靜依的情緒終於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靜依離開了元熙的懷抱,擦了擦眼角。來到這個世界,她還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可能是因為前世早早地沒了親人的疼愛,所以這一世將這些便看得格外的重!她太過害怕失去他們!太在意他們了!
靜依逐漸冷靜了下來,不行,自己還是不夠沉穩,不過是一則消息,就激動成了這樣!現在的情況還沒有那麼糟!家人們都會平平安安的,不會有事的!
靜依將已經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又撿起地上的那封密信,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一遍。然後,坐回到原位,看著元熙道:「元熙,咱們再好好想想,除了咱們,這京城裡還會不會有別人再調查那余氏?如果有,他們是想著利用余氏來找到那個鐲子,還是想著利用她這個弱點,來要挾候府?」
元熙沉思了片刻,從宮裡到宮外,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後,沉聲道:「此事,現在應該是只有咱們知道。其它人應該不會打她的主意。再說了,要是想著調查她?已經三十年了,為何一直沒動靜?現在,咱們應該慶幸這余氏掩藏的極好了。」
靜依卻是嘲諷地一笑,「掩藏的好?若是掩藏的好,還會引起白飛的注意嗎?元熙,我有預感,白飛也一定在追查那余氏的身分!」
元熙點了點頭,片刻後,「依依,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先把當年山東那些知道這個秘密的人。」說著,作了個斬首的手勢。
靜依搖了搖頭,她雖然有時精於算計,但是為人還是善良溫和的。那些人是無辜的,她不想為了保全候府就犧牲那麼多的性命。「可還有別的法子?」
元熙又垂眸想了想,看了一眼石壁外,輕道:「有!看來也只有那一個法子了。」
「什麼法子?」
「你不用問了,總之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就是了。還好人數不是太多,我還有法子安排。」
「元熙,這件事,謝謝你了。」靜依說完,對著元熙福了福身,又自嘲一笑道:「你救了候府上百人的性命,我還是應該給你磕頭的。」說完,就做出了要下跪的動作。
元熙一急,伸手將她拉起道:「你這是做什麼?不拿我當朋友了嗎?我說過要護你一生無憂,就必然要做到!雖然現在我的實力還是太過微弱,但總不能看你置身險境而置之不理!你把我元熙當成什麼人了?」
靜依看著元熙一臉的誠懇之色,還微帶了一絲惱怒之意,笑道:「是我錯了。你莫生氣!我一定會想出法子來永絕後患的!只是現在,元熙,咱們要除去余氏,就得先弄明白,她和紫姬究竟是不是一路人,只有這樣,咱們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你已經有判斷了?」元熙問道。
「舅舅所中的『僵凍』出自那紫姬之手,我在想,數月前,母親所喝的藥全數被換成了相反的藥性,是否也是那紫姬出的主意?」
元熙點點頭,「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那紫姬出身江南,雖然當時她的『父親』死了,可是到底是在那裡生活了幾年,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不急!」
靜依此時已是徹底地冷靜了下來,冷笑道:「那白飛上次的事情只怕是已經驚擾到了余氏。她最近看似平靜,可是心裡一定是十分的焦急。最近她一直沒有動作,是怕有人盯著她,咱們想法子先找到白飛,勸服他不要插手此事。等一切平靜了,她定然會再找機會下手的。」
元熙嘴角微微上翹,這樣冷靜睿智的靜依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難以忽視的魅力,即便只是個小孩子,與她近距離接觸一次,便對她那靈動的眼神和敏捷的思維,難以忘卻。
「依依,這件事情我會儘快安排的。白飛那裡,實在不行,就由我親自出面說服。只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那余氏竟然會真的跟安王有關係,而且還如此的親密!記得你還曾經說過,安王之亂是在十年前,而余氏是在三十年前便嫁入了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