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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府的前廳這邊兒,岳正陽和靜依都已是等了半個時辰,仍是不見孫勝現身。岳正陽怒極:「來人!給我砸!我倒是要看看他孫勝什麼時候出來?」
「慢著!」靜依出聲阻止道:「不可!岳世子,稍安勿燥!」
「哼!這個孫家也太過無禮了!難不成要讓我們等到天晚?」
「岳世子,罷了。你忘了咱們是來做什麼的?」
「那就由著這些無賴如此無禮?哈!居然連個侍候的下人也不往這兒派!真當咱們是來討飯的了?」岳正陽氣沖沖道。
靜依卻是笑道:「岳世子怎麼忘了,他們若是不無禮,咱們今日如何治他們的罪?」
岳正陽一怔,不過眨眼之間,便又換上了一幅痞痞的樣子,「夫人言之有理呀!既如此,咱們就等上一等又何妨?」
說完,遂又坐回了原位,不緊不慢地端起了茶盞,慢條斯理的飲起了茶。
不一會兒,司畫回來了,附耳在靜依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靜依先是一愣,再是有些吃驚,轉眼又變得平靜如常了。
而一旁的岳正陽自然是將靜依的表情變化收入了眼底,心下有些吃驚,看了看司畫,見她卻是一幅面癱的樣子。而看靜依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將事情說與自己聽的樣子,不由得覺得無趣,用手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尷尬道:「孫府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靜依淡淡一笑,「無妨,總歸是與咱們無乾的,說不定還會對咱們有利。」
岳正陽一挑眉,「那便好。等了這么半天了。我倒是看看這個孫勝有多大的膽子!他的後頭又是有哪路的神仙護著?」
「你是封城的武相,難道想不出來?」
岳正陽眯著眼睛痞笑道:「夫人果然是心思敏銳。這封城裡倒是有一位姓孫的官吏,不過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官兒。是一位中書令。正三品。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
「此人如何?」
岳正陽沉默了一會兒,「此人還算是個老實人。只不過貌似是有些太老實了些。」
「什麼意思?」
「我來了這麼久,這個孫中書令幾乎是從未犯過一絲的錯。而且貌似也並無什麼不良嗜好。按說,以他的年紀,已是做到了正三品的要員,也算是人生得意了!可偏是這樣的謹慎小心,現在想想,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
靜依也是一臉的疑惑,「的確是有些奇怪了。這人,不怕他有什麼缺點。可一個人若是看起來幾乎是一點兒毛病也沒有。的確是有些人不得不防了。」說著,有些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岳正陽。
岳正陽的心思一動,眼神一緊,有些琢磨不定地看了靜依一眼,叫過自己身邊的一名衛兵低語了幾句,那名衛兵便快速地退了出去。
靜依的嘴角微翹,岳正陽不愧是元熙的左膀右臂,果然是七巧靈瓏的心思!有他這樣的人在旁輔助,元熙的大業不愁不成!
靜依正想著,便聽到了一陣低語聲,和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一名約莫在五十歲左右年紀的員外模樣打扮的老者進來,拱手笑道:「不知幾位軍爺前來,有失遠迎了。失禮,失禮。」說完,看到了岳正陽的上首竟然還坐了一位夫人,不由有些吃驚道:「這位是?」
「你就是孫勝?」岳正陽根本就不理孫勝那茬,直接問道。
孫勝面容一僵,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無禮過。想來在這平秋縣,就是縣令高風,也是不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不由得臉色有些不郁,語氣也有些冷硬了,「不知這位公子找犬子何事?」
「哼!你還是叫他趕快出來。免得我們親自動手。」岳正陽故意將話說的含糊不明。
孫勝一聽,臉頓時便冷到了極點!怒道:「這位公子以為帶了幾位軍爺前來,老夫便怕了嗎?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在這平秋縣,我孫家怕過誰?」
「你的意思是不交人了?」
「哼!並非老朽不交!只是還請公子將話說明白了。」
靜依半垂了眼帘,這個孫勝倒是個有些心眼兒的。不是他不交,而是怨岳正陽沒有把話說明白了。
岳正陽邪笑道:「孫老先生。你的兒子剛才打傷了高縣令。怎麼?難道,你還要包庇他不成?」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