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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倫是使團裡面的一名馭手,作為一名平民的兒子。他只能幹這樣卑賤的工作,只是比奴隸好一些罷了。今天晉三老爺被那個兇惡的漢朝使臣嚇唬了一番,沒有精神管束他們這些人。而最兇惡的軋亞已經變成了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
科倫餵完了馬匹,發現身邊只剩下了自己。同伴們都不知道去了哪裡,這些可惡的傢伙一定又是藏在房間裡喝酒了。粗活重活從來都是科倫的活計,聽說夜裡長安的街市很繁華,真想上街去看一下啊。可是格桑大人下了嚴令不准出去,餵完了馬還是趕緊回屋裡睡覺比較好。
路過後門的時候,科倫向門外張望了一下。門口站著兩個穿著皮袍子的人,正在用匈奴話講著什麼。
這兩個人不認識,不是使團的人。他們在門口乾什麼?
「嘿,你們是誰?是匈奴人麼?」
科倫用匈奴話對外面的很喊道。
「嗨,你是匈奴人。哦我的兄弟,我們是來大漢販賣皮草的商人。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大漢朝接待貴賓的地方。」
兩名匈奴人向守衛在門口的軍卒孥了孥嘴。
「這裡住著大單于的使節,我是使團的馭手。天哪居然能在長安碰見匈奴人,這真是太好了。」
三個人在門口熱絡的聊了起來,守門的軍卒聽不懂嘰里咕嚕的匈奴話,更加分不清楚這些穿著皮袍子的人哪些是使團的人。只是以為他們都是匈奴使團的人員。
「我叫狄妮拉,他叫拉魯。能在長安遇見一位老鄉真是讓人高興的事情。使節大人咱們高攀不上。走,我們兄弟情你喝一杯。」
狄妮拉拉著科倫,向不遠處的一座小酒館走去。
「不不,我只是一名馭手怎麼能接受二位的好意呢?」科倫不住的搖著手,推脫著二人的邀請。
「我們在大漢的長安是異類,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想說話都想瘋了,今天能遇見一位會說匈奴語的兄弟。你知道我們有多高興,今天一定要去喝一杯。長安的美酒可比草原上的好多了,然後我們哥倆再帶你去妓館。
漢家的女子可不是草原上的瘋丫頭可以比的,走吧兄弟莫非你那活兒不管用?」
科倫立刻便急了。「誰說的。我每次搞的卡日暮不知道多高興。走就走,我倒是要看看這長安的美酒與美人與草原上有什麼不同。」
「哦,好好。走,咱們兄弟就帶你去長安的妓館舒然舒坦。」
三人走進了一家頗為豪華的妓館。一名身姿搖曳的老保子走了過來。見進門的是三個穿著皮袍子的匈奴人。頓時一愣。疑惑的看了一眼二樓角落裡喝酒的大漢。那虬須大漢略微點了點頭。
老保子用手帕捂著鼻子,走了過來。匈奴人身上總是有那麼一股子羊膻味兒,若不是那位貴人今天包了場子。就等這三個人。老保子肯定不會讓他們進來,她怕羊膻味兒熏走了自己的客人。
「三位大爺樓上請,唱曲兒的姑娘都給你們找好了。」
老保子當先走上了樓,她差一點被科倫身上的味道熏個跟頭。
科倫被帶進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屋子,雖然這只是大漢的一所中等的妓館。但在科倫的眼裡,皇宮也不過就是這個模樣。他給大單于養過馬,大單于的金帳也沒有這裡面奢華。
一群穿著各色紗衣的女子迎面走了過來,到了科倫的身邊明顯的一窒,但有兩名還是咬了咬牙將青蔥一樣白嫩的玉臂環住了科倫的胳膊。
「兄弟,別客氣。這些女子隨便玩,今天我們哥倆請客。來咱們先進去喝酒,長安的酒食比草原上要好的多。」
三個人落座,科倫身邊的兩名女子向遠處挪了挪。因為科倫的身上正在往外蹦著虱子,頭髮上,還有小生物不停的爬來爬去。看著就讓人噁心,兩名女子對科倫笑了笑。
科倫張嘴回笑,缺了兩顆門牙的大嘴猶如糞坑。頓時將兩名女子熏得落荒而逃。
「他娘的,就這麼招呼我兄弟的。來人,把你們老闆找出來。」
狄妮拉拍著桌子大吼,身旁的拉魯也跟著鼓譟起來。非要讓老闆出來給個解釋不可。
老保子一臉難色的走了進來道:「大爺您二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