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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是在擔心石先生那裡?」一處半山腰上,李信喝著清水,吃著乾糧,望著遠方,楊雄走了過來,輕輕的問道。
「不,元直先生詭計多端,在他手上,只有建奴吃虧的份,還輪不到元直吃虧。」李信搖搖頭說道:「我是在擔心吳襄,若是吳襄的兵馬不能夠抵擋建奴半個時辰,為我們贏得時間,恐怕我們就不能輕鬆擊敗建奴,獲取更多的好處。」
「反正屬下是不看好吳襄和宋偉的。」楊雄笑呵呵的說道:「那吳三桂是什麼東西,仗著自己是遼東將門之後,一點功勳都沒有,還想著招撫屬下,真是笑話,從這一點就能看的出,那吳襄看樣子也好不了哪裡去。」
「吳三桂此人,呵呵,不能小覷。」李信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能在那個時候,察覺李自成不能長久的人豈會是簡單的貨色,以一己之力將建奴擋在關外的又豈是簡單的人物,之所以如同現在一般的幼稚,大概也是因為經驗不足的緣故,一旦讓他成長起來,絕對是一個梟雄一般的人物。
「主公,說來也奇怪,同樣的人放在主公手中卻能擊敗建奴,可是落在朝廷的那些將軍手中,卻是屢戰屢敗這是為什麼?」高猛忽然出言說道。
「你們說說一頭獅子統帥一群綿羊,和一頭綿羊統帥一頭獅子,誰會取得最後的勝利?」李信想了想,笑呵呵的說道:「將為兵之膽。我作戰衝鋒在前,而朝廷的那些將軍貪生怕死,對付建奴是膽戰心驚,可是對付我漢家子民卻是如狼似虎,這樣的軍隊又如何能打勝仗呢?這樣的軍隊,朝廷就算是有百萬雄兵也不是建奴的對手。更何況,嘿嘿,昨日吳三桂稱他父親所統帥的兵馬有一萬人,我看能有六千人就不錯了,這樣的隊伍,豈能打勝仗?」楊雄和高猛二人聞言點了點頭。
「走,走,看看,探子來了,想來又有建奴的好消息了。」李信忽然見山下一個火紅色身影朝山上飛奔而來,正是自己軍中的夜不收,頓時知道必定有好消息傳來,臉上頓時露出得意之色。有夜不收前來,就意味著自己又有仗打了。這個時候,豪格、多爾袞等人正在對付石元直,卻不曾想到李信早就領軍跳出了對方的包圍圈,又來對付建奴的糧草了,想當初,李信身邊不過三百騎兵,就有膽子劫掠建奴的糧草,更何況李信身邊有近千騎兵了,仗著個人的武勇,想對付建奴的糧隊還是很輕鬆的。
「可惡,這個豪格和多爾袞難道是吃乾飯的嗎?」建奴中軍大帳內,皇太極望著跪在地上的范文程等人,右手不停的顫抖著,這是他剛剛接到的情報,一隊運糧車再次被李信截獲,這讓他大為肝火。所謂帝王一怒,流血千里,皇太極一怒,這些大臣們紛紛跪倒在地,不敢說話。
「怎麼?沒人說話嗎?」皇太極冷哼哼的掃了眾人一眼。
「皇上,奴才認為此事與大阿哥沒有多大的關係。」寧完我聞言趕緊出列,跪倒在地,說道:「大阿哥年輕,經驗淺薄,加上李信此人極為奸詐,西山地形複雜,所以被李信趁機逃出有很大關係。」
皇太極聞言心中一動,朝寧完我點了點頭,這個寧完我不愧是皇太極的心腹大臣,一下子就點出了皇太極的擔心之處,多爾袞可以處罰,多鐸可以處罰,但是唯獨豪格不能處罰。寧完我的一句話頓時將豪格的責任摘的乾乾淨淨。更何況,這大軍表面上更是由多爾袞負責,如今李信跳出了包圍圈,也是多爾袞的責任,而不是豪格的責任。
「多爾袞和豪格來了嗎?」皇太極淡淡的說道,雖然聲音平淡,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眾人卻是鬆了一口氣。
「回皇上的話,大阿哥和十四貝勒正在帳外聽宣。」范文程趕緊說道。
「哦!」皇太極聞言心中,冷哼的說道:「讓大阿哥跪在大帳外兩個時辰。」
「皇上。」寧完我等人聞言心中一驚,剛才說了此事與豪格無關,可是皇太極卻是要處罰豪格,可是就是不處罰多爾袞,這讓人如何不驚訝。
「好了。」皇太極眉頭一緊,擺了擺手,說道:「吳襄現在在什麼地方了?」
「回皇上的話,明廷吳襄、宋偉所部領軍六千,正朝大凌河而來,據我大營不過三十里。」范文程趕緊說道。
「呵呵,走的還真是慢啊!」皇太極冷笑說道:「從錦州到大凌河,按照道理,早就應該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