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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媽媽的電話,靜靜的在樓上坐了一會。我空白的大腦開始運轉起來:媽媽說的很對,我在樓下10平米的小店窩著也不是回事,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家。乘人家沒有把我打包之前,我要先把自己打包出去。可我到市區幹什麼呢?股市行情也不死不活的,錢可能也賺不到了。做點什麼生意好呢?算了別想了,先給哥哥打個電話,跟他商量一下好了。說干就干,我直接打電話給哥哥,把情況說明了一下,讓他回來一下有事說。哥哥說;「好,我今天晚上回去。」
嫂嫂看我臉色不好,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哥哥回來後嫂嫂就躲了起來,給我們兄妹倆騰出空間,讓我們自己商量。好像我們當時也沒有說什麼,過程就是:在我不聲不響的流淚中,哥哥決定:你先搬市區看看,我以前在海邊一個城中村里看到個門面挺不錯的。不行先租下來,你在門面賣百貨,我在客廳里開個工作室好了,我這幾年也學了點技術。也不想再打工了,這邊的生意還可以,讓你嫂子接著做吧。「20多年順風順水的生活,我對金錢沒有觀念,沒有想:生意給了嫂嫂,這個錢怎麼算啊。只想著,這是自己家人,她做和我做一個樣。就點頭同意了。我發覺自己還是有點投資眼光的,只是沒有長性,然後身邊沒有一個睿智的長者幫我把關,導致我在隨性而為的的路上越走越遠。
就這樣我帶著自己折騰剩下的錢,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跟著哥哥離開了嫂嫂娘家。同時再三跟嫂嫂保證,嫂嫂以後進貨就找我,我進好貨後讓哥哥給帶回去。我是第二天早上進的市區。哥哥請了一天的假,陪著我去看門面房,那個門面很大,後面還有三間房子,價錢要1000元錢一個月,由於以前沒有跟別人談過生意不知道房租也是可以講價,房東說多少就是多少吧。先把生意做起來再說。當時我就是這麼想的。就這樣我離自己心目中的職業——炒股越來越遠,路越走越偏。
市區的門面大,找到合適的貨架就成了問題,我找了好幾天都沒有合適的,定做一套要3000多元,我還真捨不得。怎麼辦好呢?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一家要轉讓的百貨店。我就守在人家門口看著他們把貨物處理完了,然後走進去問他們:你們貨架賣不賣啊?多少錢賣啊?總之經過各種糾纏我拿下了那些貨架。好像花了1千多元,具體多少由於時間太久我忘記了。買下這批貨架租了幾個三輪車送回店鋪。我坐在頭一個三輪車上指路,心情非常愉悅,仿佛幸福的生活已經在向我呼喚了,一路高歌根本不在乎旁邊路人的異樣眼光。
不管怎麼樣,我把店鋪的基礎打起來了。當天晚上我就住在了店鋪,空曠的店鋪里只有我、貨架、以及後牆上的鄰家小貓。hn的夜生活還是很豐富的,隔壁店鋪晚上是開麻將館的,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可我確不敢開門看看。我怕碰到壞人進來,我一個女孩子也鬥不過人家,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吧。到天亮,我還得去海甸島那裡去進貨呢,未來的希望還得靠自己努力啊。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自行車行買了輛三輪車,因為每次僱車進貨的話也不少錢,這時我已經開始意識到自己的錢真的很少不經花的。買了三輪車我就跌跌撞撞的往海甸島進發(騎三輪車也要有技術的,沒有練過的人突然騎可能會翻車,人傻膽大的我根本不知道這點,直接騎上就走了)。這次進貨我知道不能進多了,每個品種進5、6個,一輛三輪車我進了大約半個店鋪的貨物。跑了兩三趟,才把貨運進的差不多,可以開門營業了。
我進進出出的去購貨,擺貨,吸引了隔壁老闆娘的注意力,她是個典型的hn土著人——瓊海人,個子小小,身材苗條,說話溫軟,每每還要加上「溜「字尾音,面部肌肉性假笑,給她平添幾分嫵媚。說實話,我對她的印象一直很好。她每天早上早早起來賣湯粉,中午休息一下,臨近傍晚開始開麻將館,她老公好像什麼都不做,每天下午去茶吧泡上一杯茶,拿上hn特有的彩票報紙,就跟別人在那裡研究,本地人管這個叫買馬(具體是哪個馬字,我沒有研究過)。晚上麻將館開的時候她老公會積極的坐在桌旁玩麻將,老闆娘溫柔的在旁邊看著,等著收水錢(就是收取份子錢)。如果玩麻將的人比較多,她老公就得讓位置,去吃宵夜去了。老闆娘也沒有意見,感覺她認為自己老公就該什麼都不做,就該這樣生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