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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夏朝,一個擁有最繁華和廣袤土地的中央帝國,擁有著最龐大的人口和軍事實力。大筆趣 m.dabiqu.com前兩代女帝不思朝政,偌大一個龐大帝國,開始江河日下,走上不可挽回的下坡路。
本以為當今女帝的登基能挽回頹勢,哪裡曉得曾經的溫讓恭謙的皇太女一登上帝位便迫不及待露出驕奢yin逸的本性,終日不上朝,權勢更是落入鑽營奸佞之手。
「長此以往,這天夏朝遲早要……」一名身材頎長卻稍顯乾瘦的女子站立窗前,表情上帶著隱憂。不過她之後的話到底沒有說完,而是硬生生忍了下去。
有些話,哪怕是在自己家裡,也不能隨意說出來。
過了一會兒,一名穿著藍色長紗羅裙的男子端著一盤冒著冷氣的水果走了進來,見自家妻主仍是愁眉不展,思忖她憂慮的由來,道,「妻主,你也莫要多擔憂,小心犯了熱氣。」
「為妻無事,倒是你,天氣那麼悶熱,不待在房裡,怎麼跑出來了?」女子接過對方手上的東西,面上閃過擔憂之色,「這些天,棠兒的事情……」
「不礙事,為了你們母子,累一些算什麼?倒是棠兒的婚事……當真沒有好人選?」
一說起這個兒子的婚事,當父親的就操碎了心。他們家家世也不弱,棠兒更是上得廳堂下的廚房,管得了家,照顧得了人,琴棋書畫也拿得出手……但就是找不到好人家。
說來也不怪棠兒,全怪他出生滿周歲之後點守宮砂,竟將那東西點到眉心了,成了京畿人家的笑話。就算是奔放的樓兒小哥,也不會做出這麼奔放的事情……這名聲就差得挽不回。
同樣家世的人家看不上棠兒,就算看得上,那也是當小侍的命,當不得正室。家世低的人家倒是想娶,但他們家又捨不得將兒子嫁過去受委屈,這麼拖,就拖到了棠兒十八歲!
京畿高戶人家的孩子,哪個不是十三四五就成婚?十八這個年紀,都能抱上還幾個孩子了。
夫妻兩人齊聲一嘆,卻不知道他們口中的棠兒正滿臉崩潰地看著滿屋子濃妝艷抹的男人……他好像不小心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謝逸棠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的任何事物。
雕樑畫棟,亭台樓閣,雖。他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也不敢擅自試探,只能按捺住,少說少做,暗暗試探打聽。
嘴角抽搐地看著銅鏡之中的清俊男子……以及他臉上厚重的胭脂水粉……難不成他現在使用的這具身體是哪個男性青、樓的小倌?人艱不拆,跪求別鬧!
「不抹這些,都洗了。」他實在是不能忍受自己的臉上有那麼一層東西,乾脆就洗了,反正現在天氣那麼熱,他這具身體又是深居閨中,不化妝也沒有問題!
而且他也發現了,這具身體的相貌和自己以前的臉十足十相似。唯一的區別,恐怕是他右眼眼下有一顆鮮紅奪目的硃砂痣,而這具身體的紅砂卻在眉心。
那個穿著裳裙的侍從手一滯,臉帶憐惜地照做了,看向謝逸棠的眼神隱約帶著憐惜。
謝逸棠沉默,挑了一身顏色清淡的羅裙衣裳……麻蛋,為嘛男人也要穿女人的裙子!
就算是小倌也沒必要吧?那么娘做什麼?
謝逸棠內心的彈幕已經開始刷屏,但還是乖乖穿上那衣服。
他沒有身體原主的記憶,對陌生事物又一點不知,只能慢慢試探了。而且……這些服侍他的人對身體的原主似乎很了解,若是他試探得太過太頻繁了,恐怕會被察覺。
然而謝逸棠不知道的是,他這具身體是個悶嘴葫蘆,一天到晚憋不出幾個字,性格也有些懦怯……總的來說,那就是一個存在感極低的人,沒那麼容易被拆穿。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住了小半個月,謝逸棠日日思念家中嬌妻和鬧騰的熊孩子,希望一閉眼,再睜開就能看到小曦抱著孩子對他說他經歷的那些天是噩夢……可惜,他想多了。
這一日,他憋屈地晨昏定省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