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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玉如拍拍她的手背,意味深長說道:「放心,伯母不是那種死板的人,你們年輕人伯母理解的!」
說著,沖宋清薇擠擠眼。
宋清薇:「……」
陳志寧趕緊拉開母親:「娘,我求您了,別鬧了,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能處理好。」
「吃了飯再走!」秋玉如堅持,陳志寧無奈了,兩女心思轉了幾轉,還是不敢違逆秋玉如,只好答應下來。
晚宴在秋玉如的親自張羅下十分豐盛,陳志寧在數百丈之外都能聽見母親在廚房吼叫:「今晚一定要用心一些,要拿出你們的最高水平!今天可是我兒媳婦第一次上門……」
陳雲鵬對妻子也很無奈,雖然同情兒子和兩個女孩,然而這並沒什麼用處,因為他更不敢忤逆夫人。
尷尬的吃完一頓晚飯,陳志寧終於把兩女送走了。
整個晚宴,真正開心並且揮灑自如的大約只有秋玉如了。
陳志寧回來之後,哼哼哧哧的問母親:「您才三十多歲,為什麼這麼著急抱孫子呢?」
……
奇蹟沒有再次發生,這一晚平靜度過,朝芸兒沒有像秋玉如那樣凌晨覺醒。
陳志寧第二天去郡學的路上才忽然想起來:這兩個丫頭說事情已經辦成了,應該就是要給我的「驚喜」,但到底是什麼事情?
他一見到兩個丫頭開心壞了,竟然忘記問個清楚。
在郡學門口他正好遇到兩女,不由分說拽上馬車。外面一陣鬨笑,朝芸兒小臉紅的像蘋果,跺腳嗔怪道:「讓你給害死了,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陳志寧嬉皮笑臉的:「這樣最好!讓整個郡學的人都知道你們是我的人,省的有人打你們的主意。」
他絮絮叨叨的說道:「我這可是為他們好,誰敢當蒼蠅在你們身邊嗡嗡亂飛,看我不揍得他祖宗都不認識他!」
「誰是你的人!」朝芸兒羞惱:「你、你、壞死了!」
宋清薇也歪著頭看著他,陳志寧訕訕道:「這事情以後再說,你們說的驚喜呢?」
宋清薇哼了一聲,對他避重就輕有些不滿,但還是輕巧的取出一枚玉牌遞給他。
陳志寧疑惑的接過來,玉牌正面雕刻著一座飛檐斗拱的高台建築,顯得氣勢恢宏。背面則是兩個篆書大字:太學。
「這是……」他隱隱猜到了什麼,卻不敢肯定。
朝芸兒還對剛才陳志寧的胡言亂語不滿,在一邊嘟著小嘴說道:「這是清薇姐和我廢了好大力氣才弄來的太學捐身牌。」
她又嘻嘻一笑:「其實主要還是宋叔叔幫忙,我們兩個在一邊搖旗吶喊。」
陳志寧當然知道捐身牌是什麼東西,說白了這就是一個進入太學的憑證。縣學到郡學、郡學到州學,州學到太學。
前面並不困難,只要是一般的天才都能順利升級。但是從郡學到州學就不那麼簡單了,全郡無數學子,天資縱橫的人太多,家世顯赫的人也不少,大家彼此競爭難度極大。
而從州學進入太學就更不用說了。那裡是天下書院系的聖地,整個太炎王朝最優秀的導師都集中在太學之中。大修如雲,典籍堆積如山。能夠進入其中,在各自的州郡之中,都是最決定的天才。
捐身牌是專門給那些資質差一點,但是家世不錯的子弟準備的,付出巨大的代價之後,可以換來一個進入太學修行的機會。
當然利用捐身牌進入太學,和正常進入太學的弟子之間身份差距很大。但只要能進入太學就是一個機會,通過正常渠道無法升入太學的修士,都會為了一塊捐身牌付出任何代價。
陳志寧頓時感覺手中沉甸甸的,儘管捐身牌只是一個「捐獻」進入太學的機會,要想真正進入太學還需要付出巨大代價,但是這個機會也十分難得。
陳志寧毫不懷疑,就算是苗有丁大人,都沒有能力弄來一面捐身牌。
宋清薇看到他熾熱的眼光,輕輕一笑,說道:「這個只是給你以防萬一罷了,我相信你能夠憑藉自己的實力進入太學。」
頓了頓,她又說道:「別太放在心上,沒有芸兒說的那麼困難。」
朝芸兒不服氣:「還說不困難……」
宋清薇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