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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到行軍路上,王二狗反而對王棄方才消失的行為一點都沒有意外……所以說是鄰居啊,王二狗對於王棄的破毛病已經習以為常。
以前他還會覺得很看不慣王棄的這些臭毛病,就覺得人怎麼可以這麼矯情。
但是現在他卻只覺得親切……因為這是他如今唯一熟悉的了。
王棄倒是精神了許多,他手裡拿著水囊也不去喝,只是帶在身上期待著等下去學習那『淨水咒』。
雖然可能當前的情況下學習一些戰技更好……但他本來就有著中庸的『指導思想』,要是再學習了戰技豈不是會變得又突出了?
更何況對於他來說,維持他生活質量的底線十分重要,有些事情他就是不能忍。
於是一路無話,他小心地調節著體力,哪怕是山泉清澈他也沒有直接嘗試飲用……他可是認識一個貝爺,『親眼看到』這位貝爺常常因為喝了看似清澈的水結果拉稀一夜的。
做人要惜命,尤其是在這個年代,更要學會自己愛護自己。
……
王棄他們一路行軍,最後是沿著一段小河而行。
看起來那軍營應該就是設立在這河流上遊了。
沿途又有人在這小河中汲水,但是王棄卻已經整個下半天都沒有喝一口水了。
他一直以內氣調節自身代謝運行,以呼吸吐出體內多餘熱量而不是通過排汗來降溫。
所以此時他每一口呼氣都十分灼熱,但是他的體液流失倒是控制得很好,暫時也不算太渴。
也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能用內氣做到這樣,反正他是覺得這應該也是『一陽生』之後帶來的奇特效果。
果然,再行軍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就來到了這小河上游比鄰搭建的營寨。
王棄仔細看了看著營寨的位置,發現它位於河岸高處就算是有汛情也絕對不會受到影響,而往下游去一小段路就是一處可供漁獵的淺灘,其中水鳥、魚類都有不少。
然後往上游去就可入山,此時正是秋獵的好時節,山中野貨的膘正厚著呢……真是好位置啊。
王棄的手有些癢,這個營地的選址太合他的心意了。
當然,同村的二狗兄弟卻沒那麼多感慨,他正累得如同夠喘,舌頭都要吐出來了。
好在營地已經到了,他們走進了營地很快就看到了前面那一群先到的人正在另一邊大吃大喝……
營中已經埋鍋造飯,而且看起來吃食都十分豐盛。
王二狗見狀就想也要往那邊去,但是王棄卻是拉了他一下看向另一邊……
另一邊,或者說是在這營門的正面進深一段距離處,有四個軍官模樣的人正站在那裡。
王棄一開始也沒注意到,但是他在那這四個軍官中一眼就看見了他們弓兵曲的曲軍侯許三郎。
於是他連忙拉著正不斷吞著口水的王二狗走了過去……
這過程中王棄還在不斷地打量那四個軍官,然後很容易就發現了其中那個身在軍營卻是個手握羽扇面帶亮銀面具的錦衣秀士……
不只是邊上三人都對他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更重要的是這個銀面秀士只是站在那裡,王棄就只有一種如面山嶽般的渺小感。
這是氣機感應,對方的內氣無比磅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就在他看那面具人呢的時候,那人也似有感應地看了他一眼……
他連忙收回目光拽著王二狗乖乖地在這四人面前站好,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說。
但是那個銀面具人卻反而先開口了:「你練過氣?」
王棄正猶豫是否要說什麼呢,卻見那許軍侯已經搶先說了:「林校尉,這是原北地都尉王大山養子。」
帶著銀面具的林校尉點點頭道:「那就難怪了。」
然後竟然又什麼都不說了。
王棄覺得有些奇怪,家裡那糟老頭子的名氣這麼響的嗎?
不過他覺得重點應該是那『都尉』上……都尉和校尉一樣,已經算是軍中的高級軍職了。
他不動聲色地站在這裡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