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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里克的登基典禮聲勢浩大,可密林似乎掩蓋了這份聲勢。
藏於林中的祭壇恍若與世隔絕之地,那些烏普薩拉的祭司們於此秘密的所在,進行他們的夏季祭祀活動。
對於烏普薩拉大神廟被羅斯人占據,此事滿臉花紋的大祭司無話可說。
他也不會在此隱秘的祭壇,於祭祀的過程中詛咒羅斯人、詛咒留里克。就仿佛羅斯人得以滿足後就自行離開,大神廟與聖樹仍歸祭司們。
但是,他們完全無法估量一位公爵升級為國王后,將對舊時代的一些人採取怎樣的手段!
稱王后的狂歡不至於沖暈留里克的腦袋。
或者說如今的稱王,壓根不是他的人生目標。甚至於他本就不打算來做瑞典的王者,只是時代的車輪碾壓到了現在,昭昭天命給了羅斯整合北歐世界的機會乃至是歷史責任,做瑞典的國王是命運,留里克必須戴上王冠。
他會向所有的瑞典貴族們聲明自己的治國理念,眾貴族也需要明白「羅斯王朝」開始後,自己與民眾的生活又當如何。
他可以斷定廣大貴族會在權力、義務、貢品之類的事宜上倍感壓力,暫且這群人什麼都不說,他們如何所想留里克是可以預估到的。正所謂沒有任何人希望自己的利益受損,只要新的國王能給各位貴族帶來利益,大家看在利益的份兒上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意,羅斯統治即可長存。
只要瑞典或者說環梅拉倫世界的部族不會凝聚成一股繩,王國的羅斯公國部分就能以絕對的體量輕鬆壓服。
即便如此,這些貴族仍需要見識一下王者的威嚴!
斬殺一百一十一頭鹿以祭祀奧丁可謂威嚴?
不!還不夠。
羅斯不屑於人祭,但是一些人必須去死。有些人將被處死,留里克絕非有意濫殺無辜,完全是因為那些必死之人無論是否有心,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王權的威脅。
時間已是七月,所有瑞典貴族仍舊留置在烏普薩拉。
大部分湊熱鬧的民眾已經撤離,不算龐大的內湖趨於平靜。羅斯軍隊仍留在這裡,他們得到命令保持高度戒備,令本地民眾奇怪的是,不事生產的羅斯人單純住在他們自己搭建好的城邑中,甚至連喜聞樂見的伐木工作都暫停了。
圍牆之內,士兵們都在打磨武器,避免潮濕的氣候引得武器鏽蝕。
國王留里克已經發話,過上幾天就召開全瑞典貴族大會,尤國王本人闡述君主與封臣的關係。在會議之前,眾貴族不可離開也不可覲見討要說法,必須得令安靜等待。
這就像是訓鷹,可以把鷹晾在一邊令其安靜待著,如此訓練其耐性與服從性。
無聊與焦急伴隨著眾貴族,好在國王給了一些玻璃瓶裝的烈酒,以及蜂蜜糕點,有了美餐安撫情緒一切並不是大問題。
他們不知道留里克這些日子在幹什麼,但烏普薩拉總督稍稍動動腦子就意識到遁走森林的那些祭司們要回來了。
留里克的確不是單純地陪著妻妾們待在臨時的行宮過日子。
所謂臨時行宮正是烏普薩拉大神廟,連接一起成巨大弧線形狀的建築群住下了王室所有人員以及羅斯貴族們。甚至是格倫德帶領的精銳近衛部隊也都在行宮附近紮營。
這是一個晴朗是上午,精力充沛的國王留里克得到部下的突擊匯報。
「斯溫內德有要事求見?呵呵,現在能有什麼要事。」
「大王,兄弟們是否放行?」傳令兵謹慎問道。
「讓開一條路放他進來。」
「遵命。」
很快,卸下全部武裝的斯溫內德匆匆跑來,他面見國王笑臉僅是諂媚,見得國王瞪了自己一眼又立刻恢復嚴肅神態。
他頗為識趣地半跪於木地板行戰士禮,得了起身之令後才站起來。
「斯溫內德,你有何大事?莫不是你要為你兒子請求些什麼?」留里克隨口便問。
「不關海爾貢的事。我只想向您匯報一件事。那些帶走眾多神像前往森林祭壇的祭司們,他們就要回來了。您現在占有了大神廟的所有建築,勢必會」
「和你的那些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