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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總是有著滯後性,當留里克已經組織起大軍火速南下反擊瓦季姆之際,獲悉消息的商人們還沒有抵達都城。
曾經,尹爾門湖地區的民眾不得不提防斯摩棱斯克這一強大威脅。
隨著時間的推移,羅斯的實力在以誇張的速度膨脹。
由於火速動員的留里克幾乎一瞬間都組織出數千兵馬,多達五千戰兵的軍隊,以及可能有一萬匹馬、馴鹿參與戰爭,這一龐大數字已經超越了當地斯拉夫人對於軍隊數量的認知。
難道國王還能戰敗不成?!
呸!現在大家要考慮的是國王將用多快的速度滅掉該死的瓦季姆。
本來是為了遠征法蘭克而訓練的軍隊,他們一直在接受軍事訓練,大量的新兵本想著要在西方的土地迎來自己的第一戰,不曾想一群斯摩棱斯克人站了出來作為某種祭品。
此乃一攬子解決南方問題的機會,又是國王的御駕親征。
事情的影響力在諾夫哥羅德地區極大無比,顯然緊靠著這裡的軍隊資源就一定能擊敗瓦季姆和其斯摩棱斯克軍隊,犯不著再去都城以及北方增兵了。
只有沃爾霍夫河與盧加河完全結冰後諾夫哥羅德與新羅斯堡才能達成快速交流的交通。
每年冬季,駐紮在諾夫哥羅德的各路商人都要囤積一批物資前往都城售賣。
今冬的情況有所區別,隨著一批商人主動出借自己的雪橇和鹿以供國王用度,他們立刻賺到了一筆塊錢,同時也使得今冬抵達都城的商隊規模銳減。
這些人對國王有著十足自信,然對斯摩棱斯克發動冬季反擊戰一事,還是瞬間弄得都城滿城風雨。
當然是沒人絕對國王會戰敗,甚至軍隊有大的傷亡都不被大家討論。
人們討論最多的事情只有一個:為何如此好事不帶著都城的建勇一起上?
駐紮在都城的常備軍早就以訓練新兵為由,在秋季就抵達了諾夫哥羅德。同時一批都城的年輕人選拔成為了常備軍新兵,也離開了都城。
都城仍然駐紮著一支公民兵旗隊,海軍也駐紮於此。大量的閒散年輕人很希望參與到一場戰爭趁機發財,他們才不怕戰爭,怕就是戰爭規模不夠大,使得大伙兒沒機會參與。
由總督府蓋起來的酒館立刻成為各路最強王者們侃大山的舞台。
總督府在此販售:麥酒、蜂蜜酒、格瓦斯、伏特加,以及最新到貨的大量葡萄酒。
再公開銷售掉一批成桶包裝的葡萄酒後,另有一部分就在這酒館裡以散裝酒的方式賣掉。人們會在這裡聚眾喝酒,逐漸喝得醉醺醺的人,因沒有參與到戰爭而發牢騷。有的自吹自擂,有的抱怨武庫,最後竟有人打了出來。而巡邏隊順手將鬧事者抓走,為了避免當事人被罰做一年的「挖礦奴隸」,家屬只好出資去總督府的監獄贖人。
這在以前的羅斯社會是不存在的,而今都城愈發龐大,大城市該有的諸多複雜性應運而生。
為了爭論戰爭一事,喝醉後越說越激動的人們能互相打起來,這對在酒館二樓的獨立房間裡的那兩位貴客也是不小的震撼。
「真是的。人喝醉了就會發癲,可見喝酒不是好事?」
「不見得吧。這些葡萄酒可是我親自從拿騷押運而來的。」面對耶夫洛開玩笑般的「質疑」,藍狐故意解釋。
雙方之前已經聊過很多,對於耶夫洛他最希望獲悉自己兒子在法蘭克那邊經歷了什麼。
原來自己派遣的芬蘭精銳長弓兵的確為作戰立功,兒子經歷了驚心動魄的戰鬥,一鼓攻入了法蘭克的都城,其光榮實在令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艷羨。
藍狐自己喝紅了臉,既然提及了那些遠征軍的將士
們,再想到現在瘋傳的事情,他不禁多說幾句。
「大王真是有興致,現在居然發大兵遠征斯摩棱斯克。我真的擔心他耽擱了明年的西征。」
「可斯摩棱斯克人不是我們的大敵麼?消息我已經獲悉,當卡洛塔在南方安置據點之際,就該想到現在的戰爭。我看也好,趁著機會解決那些敵人,省得我們西征之際有敵人背後掣肘。」
「你說得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