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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倪文山言說,秦鳳鳴並沒有意外。江哲早就說過,相請倪文山前來,就是為了說和與祝昘間的不睦,說明這倪文山在天鳳部之中地位也是不凡。
「道友自認能夠說動祝昘殿下嗎?先前秦某已經當眾羞辱了那扈傑,要想讓祝昘殿下心中怒意平撫,怕是一件為難之事。」
秦鳳鳴依舊不急不緩,看視面前老者,口中直點關鍵道。
倪文山表情一怔。秦鳳鳴此言自是說到了點上。在天鳳部根基之地,直接當眾掃祝昘殿下顏面,換做是他,也會雷霆震怒。
然而倪文山瞬間便又心靜下來,面前這名青年修士,既然已經知曉事情嚴重,且還能夠穩坐魚台,等候祝昘殿下到來,這表明什麼,不用想也能知曉,那就是這名青年修士有實力壓迫那祝昘殿下低頭。
一名外族修士,在天鳳部根基之地有絕對把握能夠讓鳳陽族十大天才之一的祝昘低頭,這說出去怕是都沒有人相信。
要知道,在鳳陽族之中能夠稱之為殿下之人,都是被鳳陽族視為可能突破大乘瓶頸的精純鳳陽族血脈之人。而整個鳳陽族,就只有十人。
天鳳部最多,有三位殿下,除去一人外,兩人都是玄靈頂峰之境。
如果就各人實力論,祝昘雖然不是鳳陽族十大天才之首,但也有前五實力。
要在天鳳部根基之地力壓如此一位玄靈頂峰修士,那面前這名青年依仗的又是什麼呢?
看著面前青年放鬆的身軀,淡然的表情,毫不在意的言談,倪文山也不由心中大是不解起來。
他當然看得出,面前青年修士只能是一名玄靈頂峰修士,並不是大乘存在。
此點他有十足把握確信。一名玄靈頂峰修士,隻身在鳳陽族一個大部族腹地如此自信,實在有些講說不通。
倪文山自認,如果是他,絕對沒有如此自信,膽敢在其他六大族群之地表現的如此鎮定。因為如此表現,與隻身挑戰整個族群也沒有多大區別。
事情發展到現在,自然依舊在秦鳳鳴掌控之中。
他開始雖然不想太過招搖,但遇到了蘇氏兄妹之事,他就算想要低調,也已經不可能。
修士,都有極為強烈的報復之心。別人有,秦鳳鳴也有。
在秦鳳鳴想來,如果不能夠將扈傑身後的最強大依仗拔除,那對蘇氏兄妹而言,絕對是極其危險的。
就算他對扈傑與那寧長吉施展了什麼難以破解的手段,也絕對不可能杜絕扈傑與寧長吉族人不尋蘇氏部族的麻煩。
說不定事與願違,可能會給蘇氏兄妹招惹到更加難料的危難。發生滅族之危,也並非是不可能的。
而秦鳳鳴選擇的這一方案,可以說是最為簡單粗暴的。
只要他能夠壓服祝昘,將之擒下並讓其以祝氏部族名義發下血誓,蘇氏兄妹與其部族,定然會安全。
秦鳳鳴做事一向縝密,既然做了,就要徹底將此事解決。
雖然在外人看來,他為了一個小部落出手,與天鳳部的祝昘殿下乃至整個祝氏部族為敵顯得太過不智,但秦鳳鳴卻就這樣做了。且做的非常徹底,非常乾脆。
看著面前依舊端坐木椅之中,沒有絲毫起身意思的青年修士,倪文山心中急速思慮,權衡著可能發生之事的得失。
如果江燕所言屬實,這名青年修士是一位頂尖的煉丹大師,且有能力煉製出那種丹藥,那就算他與祝昘撕破臉皮,也是在所不惜的。
可是如果這青年只是能夠煉製通神之境的丹藥,亦或是沒有把握煉製出那種丹藥,他與祝昘徹底翻臉,那真就得不償失了。
此刻他所面臨的選擇,只有兩種,一種是完全站立在青年一邊,與祝昘為敵。二是袖手旁觀,看著青年修士與祝昘爭鬥。
如果真的選擇了第二種,那就算青年獲勝了,他也未必能夠如願。
倪文山心念電轉,幾乎瞬間便考慮到了所有結果。也讓他瞬間做出了決斷:「祝昘殿下不是飛揚跋扈之人,此事是那扈傑有錯在先,只要倪某從中調解,想來祝昘殿下也會明斷是非的。如果殿下真的要對道友不利,倪某也會不惜餘力相助道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