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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相府,寂靜的只能聽到夏寒煙悽厲的慘叫聲,她哆嗦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四周的空氣,宛若凝滯了一般,所有人森冷畏懼的目光皆是落在夏瑾的身上,這個安靜冰冷的女子如修羅般毫不留情的奪走了她的手臂!
「來人啊!」夏如玉憤怒的一喝,巨掌猛地拍在桌面上。
及笄禮上,血濺大廳,他身為相府一家之主怎能如此任意她肆意妄為?
夏瑾冷眸中射出一道寒芒,護於她身旁的男子猛然抬頭,房梁之上,不知何時數十名動作矯健的蒙面男子躥了下來,他們面若寒霜,未及披著風霜的府兵上前便將其全部攔了下來。
「殺人償命,嬛兒若有半點損傷,我便要她償命!」她眼中森怖寒刃,絲毫看不出有半絲的親情。
夏如玉臉皮劇烈的抽搐起來,憤恨的怒道:「孽女,她可是你的姐姐啊,難道你真的要置她於死地嗎?」
夏瑾平靜的目光,自夏如玉那猩紅髮漲的眼瞳中掃過,她雲淡風輕:「此般話語你應當問她,對我痛下殺手的時候有沒有念及一絲姐妹情誼?」
「若我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保護不了,此生苟活於世有何意義?」她目光側向一旁仍出於昏迷狀態的嬛兒,不屑的說道。
語落,她未及夏如玉說什麼,順手一接將雪兒手中的畫卷攤了開了;她輕盈的身姿如仙女般飄逸,畫卷的另一端離笙簫俊逸的步伐銜接了過去,牢牢的將那甩來的畫卷接了下來。
占據大廳大半空間的畫卷,映入眾人眼前的瞬間,所有人皆是離座站了起來。
那一雙雙驚詫的眼瞳,仿佛在注視著一幕不可思議的景象。
「真是沒想到啊,自離笙簫的『笙簫玉琴人』之後竟然還能夠看到如此驚艷絕倫的畫作,老朽當真是孤陋寡聞了啊!」城東,一名門望族老者驚嘆連連,他久久未回過神來。
站與他身旁的女子,感慨萬分的說道:「如此水平,怕是南國國手也不過如此吧?」
大廳之上,夏如玉和夏烈皆是被夏瑾拿出來的這幅畫驚住了!
日前,夏瑾贈與了一幅畫給夏烈,見那畫筆他們便以為此乃是她登峰造極的作品!
可是,如今與這四方神將相比,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畫作上呈現出一種磅礴的氣勢,在四處高聳入雲的山峰中,四道如山一般的神將站立,他們腳踩七彩祥雲,頭頂夕陽血色火燒雲,跟後灑落一片夕陽餘暉!
那畫卷之上的筆畫迴轉間將這一切刻畫的栩栩如生,傳神如呼之欲出的戰將般勇猛。
夏瑾眼神中落出一道寒光,她側目看向一旁因為震驚已經完全忘卻了疼痛的夏寒煙,她輕身的說道:「此血色四方神將還有其他詭異之處,不過,還需要藉助姐姐的鮮血一用!」
語罷,她未及夏寒煙回應手起劍落,一片被鮮血染紅的衣衫被切了下來。
她回身一轉,沾染鮮血的衣衫潑灑在畫卷之上,那畫面在觸碰到鮮血的剎那,被鐫刻在畫面上的人物、山峰及流雲突地活了;神將在四座山峰中駕著七彩流雲飛馳虛空,林中更是驚鳥飛起,一切在鮮血的襯托下活靈活現,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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